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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廣是個老古板,仍舊不死心,堅持道:“陛下是為了江山社稷,不得已而為之,臣定當理解陛下……”
衛渢神情冷淡,目中含著涼薄的譏誚,看向下面的謝文廣,道:“既然如此,朕記得謝大人的兩個孫兒也是雙生子。謝大人認為雙生不吉,為何不正身率下?讓底下的人心服口服?”
謝文廣拿著笏板的手猛一頓,想起自家孫兒可愛的臉龐,忽然就無話可說了。
衛渢淡淡地睨了底下官員一圈,不容置喙道:“這件事日後誰都不許再提。誰若是想提,就先手刃了自己的兒子再來見朕。”
他甩了甩龍袍,“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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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禧聽小公公長順說,言官們上朝的時候,誰都不再提她兩個兒子的事了。
長順把衛渢那日早晨的語氣學了一遍,甩了甩袖子道:“……退朝!”說著湊到蘇禧跟前,狗腿道:“娘娘沒看見,陛下真是英武不凡,聰明睿智,果決瀟灑……”
蘇禧看見門口的身影,懶得聽他把話說完,就牽著雲龍海水紋馬面裙走過去,笑盈盈地停在衛渢跟前,“庭舟表哥怎麼這時候回來了?你不在書房看奏摺嗎?”
長順趕緊掃了掃袖子,跪在地上向衛渢請了個安。
衛渢看了眼長順,再看向面前俏生生的皇后,有些無奈:“他跟你說了什麼?”
蘇禧上前牽住衛渢的手掌,帶著他往內殿走去,“你都不跟我說這些,我沒辦法,只好問他們了。宮裡的日子怪沒意思的,我就把長順公公叫過來解解悶……”
那邊長順公公立即表態,“娘娘看上奴婢,是奴婢的榮幸。”
衛渢眯了眯眼睛,揮揮手把他攆出去了。
“我不告訴你,是怕你知道後胡思亂想。如今事情都過去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衛渢捏著蘇禧的手心道。
蘇禧歪頭想了想,道:“如果那些大臣還是不鬆口,非要你做出一個選擇……你怎麼辦?”
少頃,衛渢慢吞吞道:“那我只能選你和孩子了。這樣的皇位,不坐也罷……”
不等他把話說完,蘇禧就伸手捂住他的嘴。緊接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換了個輕鬆的話題,“我剛才跟聽鶴學煮了一鍋羊肉湯,正準備給你送過去,你要不要嚐嚐?很好喝的。”
衛渢低笑說好。
次日,衛渢上朝之後,宣室殿伺候的下人全換成了宮女,一個太監也沒有了。
蘇禧如何不知是衛渢吃乾醋,昨兒她跟長順多說了兩句話,他臉都沉下來了。長順不過是個太監,他連太監的醋也吃……小氣吧啦的,也不怕遲早酸死自己呢。
一眨眼就到了初春,萬物復甦,百花齊放,御花園裡頭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蘇禧最近在為聽雁、聽鶴相看親事,她們兩個年紀不小了,再拖下去就成了老姑娘。她們跟了蘇禧這麼多年,蘇禧不想委屈她們,想把她們嫁的風風光光的。
聽鶴家裡頭有一門指腹為婚的親事,對方等了她八九年。“奴婢沒什麼志氣,就想回去與他好好過日子……”
蘇禧點頭答應了,轉頭問聽雁,“聽雁姐姐呢?你想讓我做主,還是家裡已經替你安排好了親事?”
聽雁“撲通”跪下,道:“奴婢只想跟著姑娘,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無妨。”
蘇禧倒了一杯芙蓉花茶,看向對面海棠樹上盛開的花朵,花簇後站著一個人。她彎了彎眼睛,笑道:“你不想嫁人,可是我看有的人卻等不及啦。”
聽雁不解,循著看去。就見李鴻遠遠地站在對面,一身金吾衛衣裳打扮。
聽雁臉紅了紅,低下頭去,平日裡大大咧咧的人,這會反而忸怩了起來,“奴婢聽娘娘的。娘娘若是覺得他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