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變得多愁善感了?
剛逛沒多遠,右側街道走出一位女孩,娉娉婷婷走在我前面。個子不高,身材非常勻稱,走路的姿式韻味十足。尤其背上那頭如瀑般垂下的長髮,直達臀部。髮質不是一般的好,彷彿黑色錦緞,隨著臀部扭動輕微晃悠,那叫一個美,可惜看不到女孩的容顏。
我很想跟過去看看,究竟什麼面容的女孩,能擁有這麼一頭絕美的長髮?然而,想想還是算了,說不定長髮遮蓋下就是一張惡魔的嘴臉,何必無端端失望?
正在此時,幾名鬼鬼祟祟的男子從另條街巷閃了出來,只消一眼,我便準確認出他們正是步行街調戲秦湘被我揍過的小流氓,此次顯然盯上了前面的長髮女孩。
這條老街人跡稀少,女孩既然遭色狼盯梢,很可能難逃厄運。
我毫不憂慮跟了上去,該死的,上次沒被揍夠,這次又敢故技重犯,得將他們修理得狠一點,免得下次再有無辜女孩遭殃。
我遠遠尾隨,很快到了轉彎的地方,他們消失了。然而,當我快步跟過去時,居然有個拳頭挾帶著絲絲風聲朝我面門快速襲來,隨之響起的還有一聲嬌斥:“臭流氓!”
我暈,什麼時候我也成了流氓?
迅速偏頭躲過攻擊,同時抬手緊緊攥住對方拳頭,一拉,細滑如絲的長髮拂過我的臉龐,帶著一絲淡淡的蘭花香氣……
我一下愣了,滿臉錯愕盯著長髮遮蓋下那張脫俗的容顏,冷冽得如同風雪中綻放的臘梅,卻也似曾相識,忍不住脫口而出,“南風?”
女孩愣住,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我,明亮的大眼眸逐漸蒙上一層淡淡水霧,好一會才喃喃道:“鄒杳!”
果然是南風,那個最先叩動我心扉的女孩。
八年了,我們終於還是碰上了。
輕輕放開被我攥住的拳頭,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激動與顫慄,微微笑道:“想不到在這裡碰到你,真巧。”
南風迅速恢復常態,如水明眸緊跟著罩上一層冰霜,指了指身後那幾個躺在地上呻吟的小混混,冷冷問道:“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我差點*,頗為無辜回道:“我說南風啊,你要說我是混蛋我沒半點意見,可我再怎麼不濟也不會變成臭流氓吧?這幾個傢伙曾被我揍過,見他們跟在女孩後面便決定過來看看……”
南風清麗的臉龐,掠過一抹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笑容,嘲弄道:“那倒也是,你鄒杳身邊什麼時候缺過美女?還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調戲女孩子嗎?”
我又一次嚐到了無力感,擠出一絲苦笑道:“可惜美女再多,到最後我也只是光桿司令一個。”
這次南風幸災樂禍笑了。
我的心卻該死的被她的笑容震得一動,幾乎不經大腦脫口道:“南風,難得我們分別這麼多年又遇上,走,我請你吃飯。”
南風凝眸盯著我,目光比小時候犀利多了,如同一把銳利的尖刀,彷彿要戳透我的五臟六腑。
正當我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沒想到卻淡淡來了句:“走吧!”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嘗過這種雀躍與欣喜的滋味了,十年前的記憶瞬間浮上腦海,那個灑脫的南風,驕傲的南風,還有被我傷害後冷得象冰的南風,清晰得仿若就在昨日,將我的心一頓狠狠撞擊,那是一種扯裂的痛。
下意識晃晃腦袋,強行將回憶晃走。不管如何,終於見到了長大後的南風,所有揹負在心靈上的債,是該好好還給她了。
南風沉默地跟在我身邊,臉色非常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這丫頭冷靜的可怕,真應該去做警察。忽然有點忐忑不安,她還在恨我嗎?願意原諒我當年的過錯嗎?
我對附近還算比較熟,找了一家曾經光顧過的家鄉菜館,依然是安靜的包廂,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