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橙雪這個時候,心裡頭的恨啊,真的是連綿的江水都抵不過她的恨多!而且到了這個時候,楊橙雪終於也算是怕了點了,看得出來,武定侯府這邊的人,可比安郡王府那邊的人狠多了,這邊的人全都恨不得自己死呢!
跟著她來的四個婆子,心裡頭也不好受,雖然說這個差事,二老爺那邊是給她們不少的好處的,但是想想,就算是婆子,也不願意住在庵堂裡啊!她們也願意住在府裡,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說起來這都得怪這位瘋瘋顛顛的五小姐!
這幾個婆子對楊橙雪也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的。動輒也是喝罵不止!現在誰還看不出來,楊橙雪是徹底的已經被武定侯府拋棄了,武定侯府就是不能把她弄死,如果可以的話,她早就不能活著了!
幾個婆子對楊橙雪一點好氣也沒有,很奇怪的是,楊橙雪這一下竟然能忍了。吃飯的時候,因為全都是素餐,而且只有饅頭和鹹菜,婆子在那邊冷嘲熱諷的罵,楊橙雪居然都能當沒聽見一樣。
幾個婆子找了幾天的事,卻也沒把楊橙雪怎麼樣了。
明月庵這邊,已經是香客很少了,白天山上幾乎都沒有什麼人,更別說晚上了。因此,在看守了幾天之後,婆子們也看到了這山上沒什麼人,晚上看管的也就不是那麼的嚴格起來。
這天中午的時候,一個婆子偷著溜下了山,晚上了才回來。原來,這幾天婆子們每天吃素的,吃得也是有點受不了了。昨天就商量好了,派一個人下山去城裡,買點肉食回來吃。
山上的庵堂裡雖然有鍋灶,但是到底是出家人的地方,不好做肉,因此這婆子買的是熟食,買了兩隻雞,兩斤豬頭肉,又打了兩斤酒。等天黑了,幾個人偷著到了後院吃了起來。
開始吃的時候,有兩個謹慎一點的婆子,還時不時的去看看楊橙雪,見楊橙雪一直都在禪房裡睡覺,看起來倒是挺老實的。
過了一會兒,吃的喝的有點來勁了,於是也不去看了,此時都夜深了,料想她也不可能跑了。
幾個婆子放開了吃喝,一直吃到了子時,這才醉醺醺的去睡下了。一個領頭的睡之前去楊橙雪的屋裡看過,早已經睡著了。
婆子們這天晚上就沒有輪值,全都睡去了。
也是大意了,覺著楊橙雪一個女子,怎麼可能大黑天的從這樣的地方跑走?
她們哪能知道,楊橙雪要是亡命起來,她們幾個都不是對手!當天晚上婆子們什麼都沒有發現,第二天早上起來,辰時庵堂要念經做早課,楊橙雪也沒有起來,不過這也是習慣了的,婆子們也沒有叫。
直到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領頭的婆子這才覺著有點不對啊!自己幾個昨晚上喝多了,這會兒都起來了,怎麼五小姐還沒起?!
這才趕緊的衝到楊橙雪的禪房去看,這一看,幾個婆子全都傻了!房間裡空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幾個婆子傻了半天,這才跌跌撞撞的回城裡去給二老爺報信!
楊軒將楊橙雪送到了明月庵,這幾天過去了,也沒聽見那邊傳來鬧事的稟報,好像是徹底老實了一般,楊軒還鬆了口氣呢。
這天正好衙門沒事,下了朝就回府了,到了門口落轎子,楊洲文過來攙扶,楊軒還嘆了口氣道:“總算是過了這個坎了。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和老太太提,咱們分家吧。我在京城也有府邸,咱們一家子去住在那邊去。”
楊洲文是和父親一樣的想法,也想和武定侯這邊分家,只不過他還是晚輩中年歲比較小的,這件事自然是沒有他說話的餘地,因此,楊洲文聽了楊軒的話,也就是淡淡的一笑道:“父親決定就好了。”
楊軒直起腰來,抬頭看了眼天空,常常的舒了口氣道:“你姐姐身體恢復的好,狼哥兒據說很像你姐夫……長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