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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鎮子之後,就是直奔我來的?”
聽完彙報,錢爺冷笑連連,他很肯定,來者不善。
可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傳言也越來越誇張,錢爺知道,自己如果不出面,這件事是沒辦法善了的。
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錢爺很清楚,自己必須出面了。
在局勢進一步失控之前,錢爺站出來,先是恭喜江白死裡逃生,謝過山神爺爺,又誠邀江白去自己府上修養,同時宣佈今天流水樓自己包了,一律免單。
至於看熱鬧的眾人,聽說有免費的飯吃,恨不得把流水樓的門檻踏破,什麼山神爺爺,頓時拋在腦後。
故事只能作為飯後談資,卻不能當飯吃。
錢爺一番操作下來,關於山神爺爺的事,反倒淡化了不少。
至於江白
坐在馬車裡,尤南德看向掌門,關切問道,
“少爺,沒事吧?”
他發出聲音的同時,唇語卻是不一樣的意思,這門手藝,是他進小鎮之前臨時學的。
得知進入小鎮之後會成為普通人,江白當場拉著尤南德突擊補習了一些手段。
江白甚至戲稱,這是尤南德的‘夏威夷’,以後忽然冒出什麼新的手藝,就可以說是在夏威夷時候學的。
馬車內,主僕明面上一問一答,實際上唇語卻是另一番溝通。
尤南德問,“怎麼跌下來的?”
江白答,“被人推下來。”
“誰推的?”
“從背後推的,看不清。”
“有人想殺您?”
“很少有人不這麼想。”
“”
尤南德又問,“那您怎麼活下來的?”
尤南德雖然一開始在人群邊緣,但看的真切,江白當場就死了。
就算沒真死,也是很真的假死。
江白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不知是他也不知道,還是他不願回答。
馬車內迴歸平靜,江白閉目養神,不知道在準備什麼。
很快,馬車就停了下來,錢爺的住所名為‘山莊’,按錢爺的說法,這莊子不是給他住的,就孝敬山神老爺的。
據說山莊的主宅一直空著,連錢爺都是住在偏廂,每日都派人打掃,給山神爺爺供奉。
“江公子,錢爺有請。”
兩位如同銅澆鐵鑄一般的漢子,在前面給江白帶路,尤南德想要跟上,卻被攔下,
“錢爺只請江公子一人。”
尤南德還想說什麼,卻見江白擺了擺手,只好留在原地等待。
跟著別人,七拐八繞,江白來到了一間偏廂外。
推開門,兩個漢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就守在門外。
來都來了,江白倒也沒什麼好怕的,就要邁步進入其中。
一把鋼刀從後襲來,江白如同腦後長眼一般,就要避開這把鋼刀,胸前卻中了一劍。
江白低頭,看著心臟上插著一把利劍,鮮血染紅了衣裳。
襲擊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錢爺。
錢爺用力,將利劍深入幾分,面容猙獰,
“不是說山神老爺顯靈麼?你再顯靈一個給我看看?”
錢爺咬牙切齒,瞪著江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像你這樣的貨色,我每年都要殺十個”
江白嘴虛張,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無力開口,頭緩緩垂下,沒了氣息。
親手殺了人,錢爺鬆開劍柄,喘了幾口氣,正準備喊人來收拾殘局。
眼前卻多了一道黑影。
被他‘殺死’的江白,竟然原地詐屍,再次站起,那把利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