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塵,也略勝齊曄一籌。
不過也不奇怪,他大哥那種行事做派,以後大概是要從政的。
週末,齊釗那群狐朋狗友在遊艇上開party給他慶祝,其間有人為了巴結他,自然大肆吹捧他,拿齊曄做例子,對比拉踩了一遍捧他高興。
“要我說啊,齊曄算什麼?跟我們釗哥一比,他可差遠了。”
齊釗眼皮都沒掀一下,把玩著手裡的水果刀,笑了笑,“是嗎?”
“那當然,”那人完全沒覺出不對味來,繼續道,“齊曄天天跟我們釗哥過不去,一點也不拿自己親弟弟當回事兒,也不想想,他算什麼東——”
聲音戛然而止。
一道冷光閃過,齊釗手裡那把水果刀貼著那人脖頸劃過,釘在房門上。
扎得很深,入木三分。
那人頸上被劃出一道血痕,臉上一片煞白,連尖叫都忘了。
在場的一票紈絝都沒聲了。
“你算什麼東西,”齊釗起身,卡著對方脖頸把人砸牆上了,咣咣幾下,他看著對方額角都是血,眼底全是陰沉的戾氣,“也配對我哥說三道四?”
沒幾個人敢拉架,在脾氣上,齊釗絕對是圈子裡最不好處的一個人。
直到快鬧出人命了。
嘴碎的那個差點被齊釗丟進海里。
幸虧關鍵時刻,他那個寶貝妹妹給他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這位小公主又看上了什麼東西,說大哥不在,催著他回來,這事才叫停。
對,妹妹,親妹妹。
說起來很詭異的一件事,齊曄和齊釗這倆人,竟然是妹控。
5
婚後第五年,有了齊初白。
小名齊靈。
前者取自“江雲初白向春嬌”,後者取自“恐天時之代序兮,耀靈曄而西征”,意思是這個女兒來得恰到好處,生得恰逢其時,前途光明萬丈。
齊釗對齊曄和妹妹的名字連在一起表達了強烈不滿,“果然一個家裡,老二都是多餘的,我是不是應該改個名叫齊耀?”
齊曄難得沒就著這個局面落井下石,損他一頓,“我覺得就父親對你我和初初的態度來看,我不配佔這句詩。”
“……”
兩人對視了一眼,難得達成了共識。
從某種角度而言,齊曄和齊釗都很怵自己的父親。本身父親對兒子來說,天生就有一種威嚴,可能來源於血脈關係,再者,齊晟這種脾氣秉性,本來就帶著上位者的氣場和威壓,過於攝人。
但是他倆的妹妹,就沒有害怕的自覺,反而比他們的母親還會。
51
比如,他們的妹妹特會走捷徑。
兩兄弟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滿歲抓周。想當年,齊曄對眼前的東西都不感興趣,目標非常明確,一手握了印章,一手摸上旁邊的槍-支。
所有人都說齊曄說不定隨了老爺子,將來必定有膽識有能力有氣魄,印章和槍-支牢牢握在手裡,就是軍政一把抓的意思,前途不可限量。
齊釗握了錢財,也沒差到哪兒去。
這種傳統習俗,其實有點迷信,兩兄弟沒當一回事兒,但是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晚幾年降生的妹妹,還能在這種事情上,玩出新花樣。
齊初白對眼前的一切同樣不感興趣,等了她好半天,她扭過頭來,一把抱住了自己父親的膝蓋,搖搖晃晃地往上跳了跳,“抱,初初要抱。”
年紀太小,個子也小,她往上跳的動作其實就是冒了冒頭。
“抓完再抱。”齊晟半垂著視線看了兩秒,回絕完,還是稍一俯身,將小不點撈進懷裡,勾了下唇,“不喜歡玩兒?不喜歡就算了。”
“初初要,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