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留著活生生的證據。四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決定刷牆,刷了,是有風險,可總比留著活證據強。董氏、趙氏是內務府世家,知道其中厲害,決定先讓人把牆上的字跡給颳了,再上報。就算想刮,宮裡也沒有趁手的工具,小燕子寫字又極用力,墨水滲入牆面很深。颳了半天,近看是刮花了,遠看,還能分辨得出字跡來。也只能這樣了,報上去吧。
書房為什麼要動工程?這下,老佛爺徹底噎住了,乾隆也不敢置信,小燕子儼然一個潑婦,永琪還要找她?永琪到底哪根筋不對了?他還有理智麼?他,還能擔當大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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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沒有求到人手,反而被勒令反省,心中焦慮不安。更焦慮的是蒙丹和含香,蒙丹這邊許久沒有接到永琪傳來的訊息了,小燕子也好幾天沒來給含香傳遞訊息,兩人都是心如油煎。然而最愁雲慘淡的還是鄂弼這裡,西林覺羅氏明年應選,老佛爺三番五次召見,意思挺明白的了,永琪鬧了這麼一出,怎能讓西林覺羅氏不心驚?因西林覺羅氏的父親鄂弼尚在江西巡撫的任上,西林覺羅太太只得急急惶惶的邀來在京的夫族眾人,聚在一起想對策。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狐媚子,忽地就出現了,忽地就迷惑了五阿哥。”西林覺羅夫人越想越慪,這回就算女兒逃過一劫,自家也要被人看笑話了。
鄂弼之兄鄂容安的遺孀另有看法:“這個還珠格格不是不見蹤影了麼?正好讓五阿哥死心,我就不信五阿哥能一直念著她!”
“大嫂,你是沒看見,五阿哥求老佛爺時候的樣子,簡直像丟了魂!孩子就算有個嫡福晉的名頭,前程也未可知,我寧可撂了牌子,自行聘嫁!”
“有這種事?不是一直說五阿哥有分寸又孝順的麼?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鄂容安夫人知道小叔子一家對女兒婚事的期盼,此時能讓弟妹說出這樣的話,五阿哥所為真是不能讓人接受了,“說句犯忌諱的話,五阿哥當眾鬧了這麼一出,怕是沒有什麼好前程了,侄女兒的事,越早作打算越好!等下了旨就來不及了,咱們就只能認命了,現在還是先走宮裡的門路吧。”
最後議定的結果,是讓夫人去拜訪烏拉那拉家,求那拉夫人進宮說項。那拉夫人見求到了自己門上,心裡得意。然事關重大,也不敢冒然應下,只說幫忙探探口風。與那爾布一商量,等到西林覺羅太太再次上門,才面露難色地答應進宮說說。
遞了牌子,得了准許,那拉夫人穿上心中得意的民公夫人的服色,佩上宮中賜下的珊瑚朝珠,先給老佛爺請過安,才往坤寧宮說話。
那拉夫人道:“娘娘,公爺說,西林覺羅氏頗有聖恩,五阿哥嫡福晉若出自此門,五阿哥份量必會大增,您看……”
鍾茗聽了那拉夫人的話,並沒有答應下來:“這是皇上定下的,上回大挑的時候就有這意思了,因他們家女兒年紀不夠,才推到明年的。還有,到底是他們家自個兒不願意呢?還是阿瑪讓額娘來說項的?”
“都有,”那拉夫人答得乾脆,“西林覺羅家不好惹,鄂弼自己不說,他的幾個兄弟也都能幹,真跟五阿哥結了親,必是個大麻煩,好不容易求到娘娘頭上,不賣個人情,日後還不得連娘娘一塊兒恨上麼?”說完了,又八卦,“五阿哥真是被迷了心智麼?尋常大家公子都不會這麼說話的。”
“額娘!”鍾茗的語氣重了一點兒,“這些事情不可亂傳!讓老佛爺或者皇上知道了,可是了不得!”
那拉夫人吃了一嚇:“娘娘說哪裡話?這是不用傳都知道的事情,當時在場的人那麼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您不記得當時有多少人在了場了麼?”當時她也在場,烏拉那拉家也稱得上是大族,這回也有兩個姑娘是待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