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還會幻想我像一個女戰士一樣去他的婚禮上上演一出痴心女勇奪夫的戲碼。
也許……我現在就開始後悔了。
可我別無選擇。我是那麼膽小,以至於不敢再受一次傷害。
夢中自己變成了一顆菜被壓在醃菜石下,悶得透不過氣於是醒了過來。我驚恐地發現身上真的壓著東西,一個人,一個呼吸均勻的男人!
難道是隔壁的住戶不小心走錯房間?
我思索一下平時切菜刀的位置,用盡全力將他撞下床,我也跟著吃著腳跳下床,跑到廚房拿刀。
我拿了刀回去時,房間的燈已經亮了。
向灝捂著後腦勺坐在床沿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把刀放下。”
我看到是向灝,更不淡定,揮舞小刀氣勢洶洶:“你怎麼會在我房間?你是不是真的向灝?快說!向灝一般多久剪一次腳趾甲?”
說起來向灝有神經病一樣的強迫症,每隔四天必蹂躪一把自己的指甲。
他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伸出兩指夾住刀刃,稍一用力就將刀子從我手中抽走往桌子上一扔,彎腰將我扛起,順手還關了燈。
“喂,你這個流氓,你放開我!”我用力捶他的背。他不為所動,直接把我往床上一扔,自己隨後也躺了上來。
“向灝你滾開啦!我們早就分手了!你這樣騷擾前女友,我要告訴警察叔叔,讓他來抓你!”
他壓住我揮舞的四肢,說:“乖乖睡覺,很晚了。”
“要不要我再重申一次,我們已經……”
“趙儀。”他打斷我的話,“我的戶口本就在行李箱裡面,我們明天去登記結婚。”
可是我的戶口本被我媽鎖在家裡的抽屜裡。
等等,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尼瑪這小子想重婚嗎?而且一般人出門哪會帶戶口本?果然這小子是早有預謀嗎?
“向灝,你結婚前有壓力我表示理解。不過作為一個成年人,一定要懂得知法守法,否則鐵窗生活淒冷苦,從此失去自由身……”
“你在胡說什麼?”
我搖頭嘆息:“我前段時間去了趟江城,正好碰到林淑雅。她都跟我說了。所以你別鬧了,回去好好結婚。”
他怒氣衝衝地站起來。
看吧,陰謀被拆穿然後惱羞成怒,典型的做賊心虛。
“趙儀,你想氣死我是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合理推理而已。
他站在看著我,胸前起伏地很厲害。緩了好一會,這才把怒氣壓下來。然後掀開被子再次躺回我身邊,擁著我:“兩年前,是我沒保護好你。這次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兩年前?為什麼又提到這個來戳我的淚點?
我滿心感慨:“向灝,我們回不去了……”
他輕拍我的腦袋:“不要抄襲經典臺詞。快睡。”
第二十六章 別鬧(二)
我在凌晨一場狗血韓劇範的夢中哭醒。夢裡,我化身為楚楚可憐的平民少女,而向灝是高高在上的豪門公子。當我們好不容易破除一切困難要在一起的時候,忽然劇情急轉直下。我得了白血病,於是我含淚跟向灝分手,一個人孤單地面對病魔。
這不是最慘的。更慘的是,接受化療之後我整個容貌都變了,等我終於戰勝病魔想跟向灝複合的時候,他已經認不出我了。
當然,這還不是最慘的。
這場夢的**部分大概是我心灰意冷時碰上了向灝的爸爸。向爸爸一下子就被我憂鬱的氣質給吸引了,然後我們跨越年齡差距開始一場愛情長跑。
後來,向爸爸向我求婚,我這個迷惘的腦殘少女含淚接受了他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