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茹英講述完最後的一段話“所有的一切,都不得不讓我懷疑,也許淳風這個孩子,就像是那位和你私交不錯的風水大師石林桓一般,在某方面有著非常天賦或者他本人也是一個大師?不然的話,實在是無法解釋你這些年來許多異常的表現和行為。”陳獻這才笑著擺擺手,道:“竟說些胡話,淳風不過是個孩子。”
“但你不是個孩子。”姜茹英道。
“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陳獻嘆了口氣,道:“還有,你今天講述的這些話,以及猜測,更不要對人提及,就連羽凡、羽芳他們,也不能告知。”
姜茹英就笑了笑,道:“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用你叮囑?”
她知道,自己的推斷和猜測,似乎已然接近了某個真相。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疑惑——蘇淳風畢竟是個孩子,三年前更是一個初中生而已。怎麼會懂得一些神秘的東西,從而讓她丈夫這樣的人物,都欽佩不已言聽計從?
但既然丈夫不讓再問,不讓再說,她也沒有繼續追尋答案的想法。
到了她這個年紀,對於許多事情都沒有了太大的好奇心和探知慾。同時她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超出常理的事情似乎永遠都無法解釋,也不會有答案。
而對蘇淳風,姜茹英也愈發有好感了。
淳風,是一個挺好的孩子。
……
……
教室裡,黑板左上角的那個高考倒計時,在不斷地縮減著。
對於高三的學生們來講,這將是他們人生中永遠不會忘卻的一段青春記憶——沒有周末假期,沒有如高一高二時那些豐富多彩的課餘生活,沒有娛樂休閒,他們幾乎每天都要待在校園裡,像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般,面對著一本本教科書、一疊疊學習資料,一張張模擬試卷……以至於每天清晨的早操健身時間,都被他們當成了每日裡所向往著的難得休閒娛樂下的時間段。
他們覺得日子過得很慢,巴不得高考趕緊來臨;他們又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也許自己對於高考的準備還不夠充分。
矛盾,緊張,渴望,忐忑中……
時間沒有絲毫停滯地保留著它亙古不變的狀態,一點一滴地流逝著。
冬去春來。
轉眼間,已是春暖花開時。
蘇淳風的身體狀況,除了早上的時候能夠勉強氣喘吁吁地跟著同學們跑兩圈,再做上一套早操之外,依舊沒什麼大的好轉。他還是很虛弱無力,畏寒怕冷——當別的同學們都早早褪去了冬裝,穿上薄薄的衣衫盡顯青春朝氣蓬勃,他那一身的校服裡面,卻還穿著線衣線褲,稍微冷一些就會抽鼻涕。
而這段時間裡,他並沒有停止修行。
只不過,他刻意地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了淨體後期圓滿的境界中,沒有突破。
因為他知道,一旦修為突破進入固氣之境,那麼一來他需要更多的時間用於修行中防止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二來,就得繼續承受同學們形成的大勢所壓。現在可是高中最為關鍵的時期,課業如此緊張,哪兒有太多時間去修行?他更沒有什麼變態的受虐癖,去享受大勢帶來的折磨和苦痛,那也會影響到他的學習。
另外,當前的身體狀況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避免被可能遇到的江湖術士們攪擾。比如上次袁賜辛跟著石林桓來了一趟,結果一聲不響地就走了。
現在,是一九九九年。
奇門江湖復興的萌芽,已然開始在全國各地飛速成長。
幾年後,奇門江湖就會像是藤蔓般,向四周伸展出它細長的莖葉,相互交錯擴充套件覆蓋,遍及全國乃至世界各地。
到那時,才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奇門江湖!
一派繁榮!
而這時候,平陽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