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達按著蘇淳風的肩膀,然後一起坐下,說道:“淳風,本來打算中午請袁老先生一家人吃頓飯的,可沒想到遇到了這麼一茬事,那就改作晚上吧,一會兒你去和小袁的家裡人都說一下,晚上叔安排,好好請一頓。”
“我儘量吧,不過估計他們也沒時間。”蘇淳風笑著點頭道。
“淳風,咱們可得請人家吃飯,麗飛在這裡瞧病,全靠這家人了。”剛走到門口的徐香停下腳步,扭頭頗為在意地說道:“別隻想著你和小袁是同學,是好朋友就能行。這人情啊,很多時候只能頂得一時,經不住時間長啊,而且麗飛剛才也都跟我們說了,她在這裡住著,人家各方面對她都挺好的,咱們不能不盡心意,是吧?”
蘇淳風哭笑不得,忙不迭點頭:“對對對,還是嬸子想得周到。”
“爸,媽,你看你們……這不是要在天府市住一段時間嘛,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人袁朗的長輩今天剛做了那麼久的手術,多累啊。”張麗飛紅著臉埋怨道。
“還真是,我把這茬都給忘了,那就再找個機會吧,不過今天得請小袁……”
“好啦,你快去吧。”張麗飛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唉。”徐香趕緊走了出去。
原本蘇淳風是計劃把張開達、徐香送到這裡,看過張麗飛之後,下午三點鐘就讓袁朗送他去機場,能趕上四點飛往中州市的航班。不過既然遇到了這麼一件事,他就不方便今天就趕回去了,畢竟,和楊波是關係不錯的室友。
簡單吃了些飯,蘇淳風就去了後院診室那邊找楊波。
楊遠景還沒有醒來,知曉他已經脫離危險的家屬們,終於顧得上喘口氣,除了楊波之外,都去外面飯館吃飯去了。
楊波坐在休息室的窗臺邊,悶悶地抽著煙。
“楊波,怎麼沒去吃飯?”蘇淳風坐到他旁邊,道:“叔叔已經脫離危險,很快就能醒來了,你就放心吧。”
“讓他們去吃飯了,我在這兒守著。”楊波苦笑道。
蘇淳風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輕輕拍了下楊波的肩膀。
楊波忽然說道:“哎對了淳風,之前我都沒顧得上問問你,那位老院長,請你進診療室幫什麼忙?”
“哦,這不是擔心針灸的過程中,你父親他發癔症嘛。”
“那也不對啊……”楊波有些疲倦地靠在椅背上,叼著煙輕輕嘆了口氣。
蘇淳風道:“你們進去不方便。”
楊波心有疑惑,還想要問什麼,這時候袁朗走了進來,道:“淳風,你先過來一下,我爺爺找你有些話要談。”
“好。”蘇淳風起身,和楊波打過招呼,便走了出去。
後院正堂屋的客廳裡。
神色明顯疲憊的袁尊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著茶,見到蘇淳風進來,便擺手示意蘇淳風坐到他旁邊,道:“淳風,之前在診療室施術救人,順利解除楊遠景體內術法之害後,老夫心身疲憊,所以忘了問你,當時我和賜辛施術治療的過程中,那位加害楊遠景的術士,有沒有企圖加持術陣法力斃殺楊遠景的行為?”
蘇淳風點點頭,道:“有,被我警告後,就沒再施術。”
“哦……”袁尊喝了口夾雜著藥香明顯入了藥的茶水,不急不緩地說道:“淳風啊,實不相瞞,我與楊遠景的父親楊國,嗯,就是今天前來的那位老者,是故交,當年我救過他的命,他也救過我兩個兒子的性命,說來話長,當年賜欽賜辛修行醫術,學習採藥識藥,在山城市那邊遇猛獸,墜山崖,兩次危機,都是楊國不懼山中危險,拼了命才救回賜欽賜辛的性命啊。”
蘇淳風默不作聲,他猜到了袁尊跟他說這些的目的。
“這些年,因為距離較遠,兩家來往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