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姿高挑纖瘦,一雙蔥藕般的玉手緊攥在高高隆起的胸口糾結著。
“薏瑜。”蘇淳風輕聲喚道。
“啊?”黃薏瑜豁然扭頭,忍不住哇地哭出了聲,飛奔著撲到蘇淳風身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似乎恨不得鑽進他的身體裡才會感到安全。
“別怕,沒事的,沒事的……”蘇淳風一邊輕拍黃薏瑜的後背安慰,一邊打量著廳裡的人。
站在視窗的是一位看起來四十歲左右模樣的中年男子,穿著月白色絲綢質唐裝,戴副金絲邊眼鏡,頗有點兒斯文學者的風範。離他不遠處那張圓形玻璃小几旁的無背轉椅上,坐著一位眉如遠黛,杏眼含春,長髮披肩的妖嬈女子,二十五六歲年紀,穿黑色無袖緊身薄衫,黑色超短裙,肉色絲襪裹著的修長豐潤雙腿併攏在一起稍稍傾斜,欲露半隱,細高跟涼鞋抵著光潔的地板輕輕晃動,極具誘惑。
女子笑顏如花,歪著頭很有興趣又好似幸災樂禍般看著蘇淳風和撲在其懷中因驚懼痛哭失態的黃薏瑜。
“淳風,對不起!”黃薏瑜抽泣著說道:“他們,他們都是很厲害很神秘的術士,他們給我爺爺下了咒,也給我爸、我媽、我叔叔,都下了咒,會害死我們全家的,所以我才想到請你來救我們,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可是我沒想到,他們不知怎麼得知了訊息,就要見你,他們答應我,只是要見你……”
蘇淳風微皺眉,扭頭看了看樓梯口跟上來的黃坤,沒有言語。
聰慧的黃薏瑜此時豁然意識到,兩個不請自來的神秘術士之所以知道了蘇淳風是“神棍”,並要求見蘇淳風,只能是得知此秘的叔叔黃坤透露出去的,於是急忙心懷愧疚地說道:“淳風,你別生氣,別擔心,我叔叔說了,無論怎樣都能保證你的安全,別的不敢說,在咱們金州縣城,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
蘇淳風搖了搖頭,輕嘆口氣。
他心裡沒有絲毫責怪之心——再怎麼聰明驕傲的女人,遇到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會心亂如麻,被欺騙也就在所難免。而且,從私心的角度來講,黃薏瑜為了家人和個人的安危,給蘇淳風致電求他來,也算不得什麼錯。
畢竟,蘇淳風有權力拒絕前來不是?
可他還是來了。
此時站在窗前望著窗外夜景的唐裝男子轉過身看向蘇淳風,神色平靜地問道:“叢群,是你施術殺死的?”
這次前來,蘇淳風壓根兒沒有遮掩自己的術士氣息,而且看目前的情況,言語上也沒必要再去刻意隱瞞明顯已經知曉些許隱秘的黃薏瑜,瞞也瞞不住。他輕輕地拍了下黃薏瑜的肩頭,右手下滑攬住她那小吊帶衫遮不住裸露在外的纖細腰肢,往前邁了一步,神色平靜地看著唐裝男子,淡然說道:“你是說,與黃坤合謀,助紂為虐以術法加害黃坤之父黃漢正,又無端想要殺我滅口的那個無良術士嗎?”
黃薏瑜當即呆住。
唐裝男子雙眼微眯,這件事叢群當初做得確實不妥,有違人倫,但已然知曉事情原由的遲一正可不會因此而自覺理虧不再追究,他右手把玩著兩枚通體碧綠的翡翠球膽,不去提叢群做了什麼,只是聲音輕緩平和地說道:“鄙人青鸞宗門下遲一正,不知術友師承哪門哪派?亦或是哪位山野高人?”
“不敢,無名之輩一個,談不上有師承。”蘇淳風扭頭看了眼近乎於倚在他懷中的黃薏瑜,但見她瞠目結舌,臉色泛白。
親叔叔要加害親爺爺?
換成誰一時半會兒恐怕都無法接受!
“好謙虛的帥哥呀!”江靈兒眨巴著大眼睛嬌笑道,一邊用帶有問詢的目光看向師父。
遲一正當然知曉徒兒的疑問,心中亦是吃驚不已,這個叫做蘇淳風的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年紀,不說其不卑不亢的穩重作態,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