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至於多收徒……
王啟民更不會去做那種愚蠢的事——人心隔肚皮啊,多收一個徒弟,就意味著多一層暴露詭術傳承者身份的風險。
清晨,天未亮。
師徒二人皆在室內打坐以半睡眠狀態修行一夜,幾乎同時醒來,下床洗漱之後,出門到外面打拳健身修行。
自搬到這個小區後,王啟民每天都會在小區的附近轉悠幾圈兒,看似閒散無聊邁步,實則小心謹慎檢視著附近是否有術士的氣息和術法的細微波動。他可不想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因為修行這種日常必為的事情,引起其他可能存在的術士的關注——畢竟,他和刁平不同於其他術士,他們倆,是詭術傳承者。
還好,沒有發現任何術士存在的跡象。
棉二紡織廠職工家屬樓當年建設的時候,企業效益還很好,所以小區的規劃和建設做得都不錯,小區綠化面積大,栽種的樹木也多,除了小區正門對著的那處面積寬敞的廣場之外,在小區最裡面還有一處類似於花園式的小樹林。
王啟民和刁平,就在小樹林裡打拳健身修行。
因為是八十年代的職工家屬樓小區,所以這裡居住著許多退休的老人,每天晨起健身的人也多。不過他們都是普通人,所以並不妨礙王啟民和刁平的修行。
天光大亮,東方的天際泛起了朝霞的第一抹紅芒時,王啟民和刁平同時收功。
一老一少神情悠閒地往回走去。
比他們稍晚出來,在小樹林邊緣健身的幾位居住在小區的老人,很熱情地主動上前攀談嘮嗑:“老弟啊,以前沒見過你,剛搬到這裡來?”
“是啊,剛搬來租住的。”
“看你太極拳打得不錯,有空閒教教我們……”
“好說好說。”王啟民笑呵呵地與人客套著:“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以後有什麼事還得麻煩各位街坊鄰居多多照應。”
“聽著話就親熱,是咱鄉下來的人!”
“可不是嘛,哎,這是你家的孫子嗎?真聽話啊,現在的小孩子可沒多少能堅持著每天起這麼早鍛鍊身體的,他在哪兒上學呢?”
王啟民搖搖頭嘆息道:“身體有點兒毛病,暫時休學,在家裡調養身體。”
“哦,這樣啊……”
“可惜了,這孩子看著挺機靈,又懂事,等孩子身體好點兒了,還是得上學啊。”
“是啊是啊!”
王啟民不是那種健談的人,卻是很容易被人所接受的人,他長相憨厚,氣質沉穩,總是面帶笑容,扔到人堆裡絕對沒什麼出彩的地方能讓人一眼注意到並記住他,但就是這樣的樸實中透出的那種令人無法表述,似有似無的氣息,會讓人生出親近感,至少……不會厭惡他,並願意和他交流。
而刁平則不同,雖然在王啟民的教導下儘可能地做出了一副乖巧的老實樣子,但烏黑的雙眸中那掩飾不住的戾氣和涼意,會讓人有種拒之千里的感覺。
他一點兒都不喜歡和這些老人們在一起嘮嗑,被這些老人們關注。
但他卻不得不勉強地露出些乖巧的笑容,不那麼自然。
就在一老一少與新的鄰居們攀談一番,準備要回去的時候,只見從不遠處快步走來一名穿著樸素的老年婦女,看樣子已過花甲之年,看到王啟民便神情焦急地揮著手喚道:“老王,老王啊……不好了,小萱家裡出事了!”
王啟民微微皺眉,趕緊加快了腳步。
來人是他的前妻李芳。
幾天前王啟民帶著刁平來到丹鳳市之後,選擇了距離前妻和自己女兒家不遠的棉二紡織廠家屬小區租下了這套房子,之後就以看望孩子的名義,找到了前妻李芳,打聽了兩個孩子當前的境況,並且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