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高層住宅樓,也是目前金州縣最高建築物。
小區西側,緊鄰著紫荊人工湖,向湖內略顯凸出的那套獨棟別墅,就是黃薏瑜爺爺黃漢正的住所。
黃薏瑜父母不在這裡住。
不過平時黃薏瑜最喜歡住在爺爺的家裡。
“薏瑜,你等等,慢點走……”剛進入小區沒多遠,蘇淳風就皺眉停下腳步頗為不喜地呵斥道:“把話說清楚了再去也不遲。”
黃薏瑜停下來,扭頭焦急道:“你剛才幹嘛讓司機停在小區門口啊,讓他送我們進來多好。”
此時,夕陽西斜,天色隱隱發暗。
本就沒有多少住戶的小區裡,安安靜靜的。
蘇淳風道:“你這樣冒冒失失地帶我去你們家,看到你爺爺後,又該怎麼說?說我是神棍,會法術,能給你爺爺驅邪治病?”
“這……”黃薏瑜怔住。
“先跟我說說,他什麼症狀吧。”蘇淳風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黃薏瑜冷靜些,道:“我也好有所準備,就算是神棍做事,民間偏方,也不能兩手空空就把事情做了吧?我又不是神仙!”
王海菲上前挽住黃薏瑜的胳膊,道:“是啊薏瑜,你快跟他說說。”
黃薏瑜忍住心頭的焦慮,心有餘悸般地說道:“三天前,我爺爺從湘南省旅遊回來當晚,突然發高燒,去醫院輸完液燒退了,回到家後半夜突然又發起了高燒,而且意識不清,胡言亂語,說些神神叨叨的話,什麼鬼啊怪的,還有黃大仙。後來家裡人趕緊連夜送他去醫院,到醫院之後,醫生說是高燒導致神志不清,不要緊,等燒退了之後就會好起來。第二天早上他果然好多了,可是等回到家之後,他躺在床上休息,時不時地就會從睡夢中驚醒,或者在睡夢中說一些古怪的話語,還像是夢遊般起來指著屋子裡到處說這裡有個人,那裡有個人,牛頭馬面什麼的……我們全家人都嚇壞了。奶奶說,他是中邪了,去醫院,又檢查不出什麼問題來,也不發燒。而且,他到醫院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還說我們胡鬧,他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些什麼。”
“哦。”蘇淳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那不要緊,這樣吧,你彆著急,先去買點兒中藥。”
“什麼中藥?”黃薏瑜愣了下。
“呃……”蘇淳風撓頭想了想,道:“柴胡、板藍根、金銀花、甘草各來幾錢就夠了,你趕緊去買,對了,記得買點硃砂,一點點就夠。啊,最好找兩三塊桃木,或者拿古錢幣也行,越快越好,我和海菲在這裡等你。”
“你不是神棍嗎?還用藥?”黃薏瑜詫異道。
“不是神棍,是偏方!治癔症的,懂不懂?癔症!”蘇淳風認認真真地強調道。
“哦。”黃薏瑜趕緊轉身小跑著往小區外去了。
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王海菲不禁疑惑道:“淳風,你還會看病啊?”
“都說了,這是偏方。”蘇淳風聳聳肩,一邊往旁邊的草坪處走去,一邊說道:“哎,一會兒可別告訴黃薏瑜啊,我得刨點兒草根往藥裡面攙雜些——這是偏方,有些事情不能讓患者和患者家屬知道,對了,我還得尿些尿。”
“啊?”
“童子尿,辟邪,你沒聽說過嗎?”
王海菲紅著臉沒有吱聲,想到一會兒蘇淳風要用自己的尿和草根,餵食給黃薏瑜的爺爺,她就忍不住一陣的惡寒。
其實……
蘇淳風提出的這些所謂的中藥,還有草根、童子尿,都是在瞎扯淡。
他根本用不著。
只不過,他有必要用這些,遮掩住自己施術的奇妙——如果他進到黃薏瑜家裡面,像個神棍一樣蹦蹦跳跳吆五喝六,就把黃漢正的病給治好了,那也太震撼人心了吧?傳出去的話……肯定會有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