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逃之夭夭避風頭去了。等上了公交車他才用年前盧富坤送給他的那部嶄新的手機給家裡打去電話,一本正經地對暴跳如雷的齊翠說:“他娘啊,我對不起你,我錯了,我以後堅決改正,堅決把丟失的貞…操找回來,這次我就是要出去找個沒人的地兒面壁思過,閉關修行十天半個月,不用擔心到處找我,等啥時候你氣消了,我肯定回來負荊請罪。”
龔虎琢磨著,三個徒弟的家裡是不能去的,不然被老婆找到那裡大吵大鬧,太丟面兒。鐵卦仙那裡也不能去,那老瞎子什麼事兒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自己這一去,十有**得被老瞎子笑話。
於是龔虎來到了金州縣東王莊鄉東王莊村王啟民的家中。
未曾想,這還沒等在王啟民家裡住第一夜呢,傍晚的時候,讓他看著頗為不順眼想想都上火的錢明沒一點兒眼力介地來了,給王啟民捎帶來了蘇淳風的一句話,說是大過年的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帶上刁平出去旅遊……
這不是扯淡嗎?
大過年的旅什麼遊啊?
可錢明前腳剛走,王啟民稍作思忖就立馬招呼刁平收拾東西,看樣子還真打算要出去住些日子了。
屋內,光線昏暗。
冬日裡晝短夜長,眼瞅著外面天都要黑了。
龔虎坐在炕頭上,氣得使勁兒拿煙桿敲打炕邊,罵罵咧咧道:“老王頭你個沒心沒肺的老不死,別以為老子猜不到,肯定是我今天來了,你就偷偷給蘇淳風打電話,讓他安排他那傻徒弟錢明跑過來跟你說什麼狗屁出去旅遊,然後你就有藉口把老子給趕走了……爹了個蛋的,你別忘了當初你和平娃在我們家住了多久!”
王啟民哭笑不得,道:“淳風這孩子心思穩重,處事謹慎小翼,若非特殊情況,他肯定不會讓人捎話過來的。”
“有個屁的事兒啊,難不成又有人知道你是練詭術的了?”
“這……我也不大清楚。”王啟民搖頭道:“我相信淳風,所以我得帶著平娃出去住段時間,短時間內不回平陽市。”
刁平沉著臉說道:“龔伯伯,您若是想在家裡住著,就住著,沒人會趕您走,家裡還有米麵,夠您吃上半個多月的,平時您去村裡的大路上有賣菜和賣肉的,自己做著吃就好,別這麼說我師父。”
“你小子懂個屁。”龔虎氣呼呼地掏出手機,道:“我給蘇淳風打電話,看這小子葫蘆裡到底賣的啥藥。”
說著話,龔虎撥通了蘇淳風的手機,劈頭蓋臉罵道:“蘇淳風,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好端端地就讓老王頭和平娃大過年出去旅遊,旅遊不花錢啊?爹了個蛋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
正在家裡看書的蘇淳風舉著手機離自己耳朵遠遠的,等龔虎嚎叫完了,才把手機挪到耳邊,淡定地說道:“礙著你蛋疼了?”
“哎喲,你爹個蛋的!”龔虎怒道:“我剛到老王頭家裡想住幾天呢,你讓他們出去旅遊,這不是趕我走嗎?”
蘇淳風道:“你可以跟著一起去啊。”
“咦?”龔虎愣了下,立刻掛了線,扭頭一邊往煙鍋裡塞菸葉,一邊點著頭說道:“還是蘇淳風這小子聰明,老子怎麼就沒想到呢?爹了個蛋的,就這麼定了,老王頭,我跟著你們一起去旅遊……”說到這裡,他揮手製止王啟民似乎要開口婉拒的話頭,從兜裡摸出一百多塊錢往炕頭上一拍,大大方方地說道:“別說老子沾你的便宜,我這兒還有一百多塊錢呢,你拿著,就當這次出去旅遊我的伙食住宿費了。”
王啟民與刁平對視一眼,皆滿臉無奈。
十幾分鍾後……
夜幕已然完全拉上。
大街上寒風刺骨。
龔虎鐵青著那張猥瑣奸猾的老臉,拎著一個包裹,和王啟民、刁平,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