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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曦……”
唐韻曦正給文景年仔細地擦著手,聽她突然說話,以為是清醒過來了,便抬起頭去看她,卻見文景年閉著眼睛,像是在做夢呢喃。文景年的臉正側靠在她的肩上,吐出的話語帶著些熱氣,一陣一陣地往她脖頸上傾灑,唐韻曦手上動作一頓,臉不覺微紅了起來。
跪在一旁的宮女端著金盤等洗漱物事,看著平日裡英氣勃勃的皇上,這會兒半個身子都趴在皇后娘娘身上,像個孩子似的嘴裡嘟囔著,一遍又一遍地叫皇后娘娘的名字,都忍不住低頭偷笑。
唐韻曦轉頭換洗毛巾,瞧見宮女們的神色,雙頰不由更添嫣紅,見文竹已經端來了醒酒湯,便紅著臉讓其他宮女都退下了。
醒酒湯需要文景年配合才能喝下去,唐韻曦只好試圖輕聲喚她,喚醒一個醉酒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唐韻曦很有耐心。或許是唐韻曦手上的毛巾冰冰涼涼的,溫柔地觸在臉上很舒服,又或是對她的聲音有著本能的感應,文景年慢慢睜開了眼睛。
“皇上,能坐穩嗎?”唐韻曦柔聲地問她,一邊示意文竹把醒酒湯端過來。
“韻曦……”
唐韻曦回頭,見文景年睜著迷濛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皇上,怎麼了?”話音未落,就被突然傾身過來的文景年伸手抱在了懷裡,手上端著的碗跟著晃了一下,好在沒灑出來。
“娘娘,奴婢先下去了。”侍立在旁的文竹被皇帝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立時紅了臉,飛快地轉身跑了出去,留下唐韻曦低頭紅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韻曦……”文景年想說什麼,可是一張嘴,就感到一陣酒氣上湧,難受地她立刻又皺緊了眉。
唐韻曦似乎感覺到她的難受,匆匆放下碗,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皇上,是不是還難受?”文景年感覺到唐韻曦回抱著她,鼻子突然有些發酸,“沒有,好,好多了。”
“來喝點醒酒湯好嗎,喝了以後就不會那麼難受了。”耳邊傳來溫軟柔和的聲音,撫慰了文景年心口的不安,不由自主地點了頭。文景年想要去接碗,可是手不知怎麼居然重地抬不起來,不由皺起了眉,唐韻曦見狀便按住了她:“還是由臣妾來吧。”
文景年目光略直地望著面前的唐韻曦,看她低垂著眼眸,溫柔地拌勻湯水,勺了一勺,還細心地吹了吹,遞到她的嘴邊:“這湯有些嗆,皇上喝慢點兒。” ;醒酒湯確實有些酸辣麻舌,但是喝下去後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卻被壓下了好多,文景年頷首慢慢喝下,只覺一種暖流從喉嚨口一直蔓延至全身,似乎連著心也暖了起來。
“皇上,今日怎麼喝了這麼多酒?”靜靜餵了一陣,唐韻曦不禁開口問道。這句話其實她在宴會上就想問的,只是當著眾人的面,她也不好攔著文景年,宴後文景年又馬上派人送她回寢宮了,一直也沒機會問,唐韻曦回來想起文景年不太好的氣色,總覺得不放心。
文景年一怔,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她知曉唐韻曦還放不下過去,也親口說過自己不會介意,可當她親眼看到時卻又不一樣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各種各樣的情節在文景年的腦中不斷閃現,到現在想起來心口都還刺疼刺疼的鈍痛。但是冷靜下來想想,文景年又不覺懊惱起來。無論過去如何,唐韻曦現在嫁的人是自己,以後能陪在她身邊的人也是自己,雖然唐韻曦有心結,但歲月畢竟還長,心結也可以慢慢地解。而且,晚宴上唐韻曦除了起初微變了下臉色外,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回應不是嗎,反而是她在席上大失常態,後來好像還酗酒發洩來著,最後把宴會鬧了個不歡而散,想到這裡,文景年心中不覺又是羞愧又是尷尬。
唐韻曦本來也有些沉悶的心事,但見文景年臉上表情變化不斷,一會兒悲哀,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