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
唉!嚴鈺無奈地將柳伶兒抱上床鋪,坐在床沿凝視她如孩童般純真的睡盛,一雙大手掌包裡住她雪白的心手,心裡為她的纖細脆弱輕嘆──咦!她的脈象為何這樣怪異?嚴鈺凝神細診,忽變得神色緊張,怎麼會!?
他一反平時的沉穩,顛躓地衝出房外嚷著:“龍蠙!龍蠙──”
第十一章
掌燈時分,客棧客房內的氣氛在搖擺不定的油燈照耀下,顯得低沉。
令狐飛鴻探身檢視柳伶兒的瞳孔:“她身上的蠱毒發作了!”
“不可能!”小蝴蝶跨進房裡,聽到令狐飛鴻的結語,立刻反駁。“伶兒姐姐吃過解藥……呃……吃過兩次解藥,她身上的蠱毒早就該破解了!”
小蝴蝶不甚文雅地嗅嗅令狐飛鴻,滿身藥草味,莫非他就是小蜚最崇拜的怪醫──令狐大哥?
令狐飛鴻睨她一眼,望著嚴鈺間:“是嗎?她是誰?”
“她是‘毒王門’解方的女兒,跟伶兒一起被孫朝元綁走。她給伶兒服過她隨身攜帶的獨門解藥,我不放心,又讓伶兒服了從孫朝元身上搜出來的解藥。”嚴鈺說話時,雙眸始終凝視著柳伶兒。
令狐飛鴻臉一凜,咄咄逼問小蝴蝶:“你身上的解藥真可以解蠍蠱?你可知道孫朝元養的是雌蠍、雄蠍?”
小蝴蝶對他不可一世的問話方式非常反感,刁蠻地回答:“我管他養什麼雌蠍、雄蠍,我爹說那藥是專解蠍蠱就錯不了!”
“真是虎父無犬子──”令狐飛鴻拉長語氣:“老鼠生的女兒會搗蛋!”
聽到前半段話時,小蝴蝶還以為他真是在稱讚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再繼續聽下去,才知道原來自己被奚笑了。“你──你汙辱我爹,還有我!我們‘毒王門’不是好欺負的,你不要命了,才敢──”
“小小‘毒王門’我還不放在眼裡,哼!毒‘王’?”令狐飛鴻輕蔑冷笑。
“好!你看不起我們‘毒王門’,我叫爹別給你解藥,看你怎麼解伶兒姐姐的蠱毒?”他看起既不德高又不年邵,她就不信小蜚口中的這個怪醫大哥有此能耐!
令狐飛鴻突然臉色變得嚴肅,冷酷地說:“就是你爹的解藥害了伶兒的!他給了你解藥,就該告訴你‘毒王門’的蝴蟲分為雌蠍蠱、雄蠍蠱,兩蠱的解藥各不相同,要是弄錯了解藥,反而會加速中蠱者體內的蠍毒。就是有你那胡塗的爹,才會有你這種無知的女兒!”
嚴鈺迅地拉住小蝴蝶:“說!你爹在哪裡?快叫他解去伶兒身上的毒,否則我非殺了你們全家!”
“就算解方來了,也救不了伶兒!”
“什麼意思?”嚴鈺猛然瞪視令狐飛鴻。
“‘毒王門’的解藥不管用了,你忘了給伶兒服過正確的解藥了,蟲毒還是發作了。”
“你是怪醫,一定知道救她的辦法。”嚴鈺丟下小蝴蝶,臉上掛著強悍的表情來堅定他的信心。
“我知道崑崙山產有一種稀有的‘雪蠶’,只要找到這種‘雪蠶’就有辦法救她,可惜……時間不對……”
“時間不對?”
“現在是初春,崑崙山積雪末融,根本上不去。”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沒有了!”
“我不信!”
“我何嘗不想救她?我們令狐家掛的招牌──”怪醫出手,閻王失手“,也會因為我這次的失敗留下汙點。”令狐飛鴻十分懊惱;這是他繼承爺爺衣缽以來第一次束手無策,都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惹的禍!
“你不能想辦法讓她捱到崑崙山雪融?”
“來不及了,蠍毒已遊走全身,我給她服下的續命丹只能讓她多撐三天。”
嚴鈺腦中轟然一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