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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就罰你到丹房去煉藥。”

蝶姨話一說完,龍蜻立刻閉上嘴;到丹房煉藥可是件苦差事,得整天顧著添些煽火,藥還沒煉好,人都給烤乾了,她可不想自討苦吃。

蝶姨想起什麼似的,突然扯過柳伶兒的右臂,掀衣袖看了看。“你還沒上印,我們還是先到火房去。”

“上印”?“火房”?柳伶兒聽得是一頭霧水,胡里胡塗就跟著蝶姨走了!

龍蜻則是嚇得臉色發自,嚴鈺剛才交代她的話──要是出了事唯你是問!一直在她腦中盤旋。怎麼辦?宮主要是怪罪下來,她九命都賠不起呀!她一時慌了手腳,不行,她得去通報宮主才行!

龍蜻拔腿往議事房去,剛轉過花廳就被人喚住了──

“阿靖,伶兒小姐呢?”龍蜿看她臉色慌張,又問:“出了什麼事了?怎麼你急成這樣?

“阿蜿!你回來了!”龍蜻如遇救兵地捉住龍蜿的手。“蝶姨帶伶兒姑娘到火房去上印!”

龍蜿“刷”地一下神色蒼白。“是宮主的命令嗎?”

“不是,我正要去報告宮主。”

“好,你快去報告宮主,我到火房去攔下蝶姨!”龍蜿當機立斷。

龍蜿一路心惶地朝火房奔去,焦急地思忖:伶兒小姐怎麼受得了?!那燒紅的鐵模烙上肌膚可是痛苦極了!

另一方面,柳伶兒已經跟蝶姨到了火房──

原來“火房”是鑄造鐵器的地方,在高熱的屋子裡,好幾個粗壯的大漢正在拉扯風箱,炙熱的火焰條地竄出,另一個膚色焦黃的中年工匠從火爐中取出透紅的鐵塊,舉起大錘奮力敲打,他赤裸的上身滿是汗滴。

蝶姨站在入門處,以袖遮臉喊著:“龍蠸,龍蠸,你過來一下!”

那中年工匠示意在旁的一個青年漢子接手,抹著汗走過來說:“蝶姨,你怎麼有空過來?”

“我來是要麻煩你給她上印。”蝶姨出力把受不住高熱站在門外的柳伶兒拉進門。“她是宮主從外地帶回來的丫鬟。”

“你等等,馬上好。”龍蠸不多話,立刻從架上取下鐵模放進火爐。

柳伶兒有種不祥的預感,顫聲問:“蝶姨,他在做什麼?”

“龍蠸先把鐵模燒熱才能給你上印呀!”蝶姨彷佛覺得柳伶兒的問題很奇怪。

“為什麼我要上印?”柳伶兒又問。

蝶姨不耐煩地拉高自己的袖子,露出一個圓形金蛇圖騰說:“凡是咱們‘金璃宮’的人,除了宮主以外,人人身上皆有這金蛇圖騰。你現在也是‘金璃宮’的人了,當然也得烙上金蛇圖騰。”

“烙……烙上……用那……那個鐵……”柳伶兒吞嚥困難她說。

“沒錯,等過些日子燒焦的皮肉脫麻,再塗上特製的金漆就好了。”蝶姨說得輕描淡寫,完全不當一回事。“阿蜻她們一入宮就上印了,年紀小比較不覺得痛,你啊!可就麻煩點了,誰教宮主……”

“燒焦的皮肉!”柳伶兒一聽,心裡害怕得想奪門而出,她一步一步地往門外退。“我不要上……上印,我家老爺很快就會來接我回去了!”這時,柳伶兒心裡好懷念孫家老爺。

蝶姨一把將她洩回來,緊箍住她的手。“這可由不得你!馬上就好了,龍蠸都已經預備好了!”

柳伶兒恐懼地看著龍蠸舉著燒紅還冒著煙的鐵模一步步向她逼近,心口碰碰急跳,全身冒著冷汗,拼命地想抽回被蝶姨扣住的右手,可是怎麼也抽不回!眼見鐵模快觸到她的手臂,她害怕地閉上眼,感覺那股熨燙的熱氣愈來愈近,在碰上她肌膚的那一剎那,傳來燒灼的劇痛──

“住手!你們快住手!”

龍蜿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龍蠸、蝶姨訝異地停手,往外一瞧,她已經衝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