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你的面容,你的身體,你的反應,除了髮色,和百年前一般無二……”
激烈的動作,昭示和發洩著主人的狂喜,“紫英,本座也還沒老。”
千萬年來的等待,生生生世世的期盼……如今,一朝成真。他怎能不喜?
霎那間,春色滿殿。那個魔,如日中天。
……
筋疲力盡的紫英被重樓緊緊的抱在懷中,額髮被他的鼻息撩撥的一起一伏。他滿足的閉上眼睛,只覺自己被重樓這驕陽一般溫暖明亮的光輝籠罩著全身。就這樣,在他的懷中睡去吧,便如在微寒的冬日裡向著正午的陽光,酣然而眠。
將閒敵地仙,散誕向陽眠,這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吧?
沉沉睡去之前,他腦中不經意的浮現出夏書生和水碧都說過的一句話:“六界之中,雖以神、魔最強,但天上寂寥千載、瑤宮寒苦,又怎及得上人與人相依的暖意。”
瑤宮寂寞鎖千秋,九天御風隻影遊。不如笑歸紅塵去,共我飛花攜滿袖。
他是:璀璨如中天之日,倨傲如危崖之松,灼熱如燃燒之焰,威武如九天之龍,刃指處灰飛煙滅,談笑間天地變色的魔族霸主;
他是:高潔如新升之月,挺拔如初成之竹,清冽如寒潭之冰,翩然如楚地之鸞,劍舞時風起雲動,冷峻下暗流激湧的王族劍仙;
他是魔界至尊,他是神將轉世。
他曾以打敗神界雄兵為樂,他曾以斬妖除魔為人生己任。
他們應該如水火不能相容,應該如日月不能同輝,應該如晝夜不能共存。
然而,他和他情深如斯,感天動地。他們無論如何相反、相剋、相斥,都永遠是彼此的命門,永遠是彼此手心最糾纏的那條曲線。
幸好,他和他,終於一起等到了幸福。
與君笑歸紅塵去,共我飛花攜滿袖。
就讓我執起你的手,笑看命運之輪的交合滾動,笑看你我之間所有的羈絆和糾纏,笑看我們的幸福,直到天荒地老的那天。
就讓我靠在你的懷中,散誕向陽眠……
第五卷:合之卷 尾聲
十九年後。人界,渝州,永安當。
重樓站在永安當門口,嘴角噙著一份意味不明的笑意,緊接著將大門一腳踢開,一眼看到裡面站著兩個驚慌失措的男子。
那個丰神如玉的少年,便是紫英身上神氣剝離形成新魂後再轉世為人的飛蓬吧。
飛蓬,你終於又回來了。
如今你已經十九歲,和當年紫英在不周山面對銜燭之龍時一個年紀,那麼你必然也能夠堪堪承受住我身上的魔氣了吧?那麼,我來見你!
“當劍!”重樓的聲音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鎮妖劍和魔劍紫英都託付給了蜀山,但是在鎖妖塔中取出魔劍而不是鎮妖,原因在——他答應過紫英要幫龍葵。
既然紫英不能做她的哥哥,那麼,飛蓬,你來。
“什麼貴啊賤啊的?!沒看見關門了嗎?這門怎麼賠?”另一個醜陋老邁的男子——永安當掌櫃趙文昌兇巴巴的瞪著重樓。
“當劍!”重樓將魔劍向地下一頓,火星四濺,沒有一個多餘的字,但趙文昌只覺一股逼人的氣勢直面而來,幾乎要讓他喘不過氣。
“哎呦!大爺,您別急啊,小的這就給您當!阿天,快!快!寫當票,敢問您老要當多少?”
“一文。”重樓看向一直不開口的飛蓬,原來你這一世,名字叫阿天。
景天跑向櫃檯寫好當票,遞給重樓,去接魔劍。重樓卻不放手。景天猶豫,“客官?客官,還有什麼吩咐?……客官?”
“……”那完全是一副商人模樣的平凡少年,縱然生的一副俊俏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