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已經不是天朝聖帝,早已重複大唐,武媚已經病在長生殿,而且極其嚴重。
“公子,怎麼,有難處嗎?那,本客舍就全給免費了!”女店家發現金夕有些失落,索性吃住全免。
“不,”金夕不敢言之實情,只好徑直開口,“店家,我想打聽一個人,不知道能不能發問?”
“當然,只要我知道,一定道來!”
“我想問一下,西域安香公主最近可好?”
呼啦!
女店家驚慌之下手中的盤罐全部落地,摔得粉碎。
金夕猛地立起身,狠呆呆瞪著女家。
哪知,店家剛剛還春風得意的臉龐變得比金夕還黯淡,隨即眼睛中溼潤,緊接著落下兩行淚水,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失態,趕緊彎身向金夕打禮,口中卻說不出話,趁勢抹去臉上的眼淚。
“得罪了,公子!”女家道。
金夕頓感不祥,追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女店家背過身去,似乎掩飾著極大的痛楚,幽幽而答:
“八年前,公主從中土回到西域,令所有族民臣服膜拜天朝聖帝,永遠不得再觸犯四鎮軍兵,不過從那以後,就很少有人再見到她,後來,後來才知道,公主獨守佛堂,似在那裡祈念什麼,逐漸鬱郁不言,最終食不進,水不飲,第二年便在祀堂昇天,永遠離開了我們這些子民……”
“什麼!”
金夕大聲吼道。
安香公主已於七年前鬱郁而亡!
只有他知道那是為了什麼,定是無盡的悲傷!
他驚得失去方寸,似乎自己是個惡魔一樣,趕緊向後退去,竟然抬手示意女店家離自己越遠越好,萬一再多說幾句,恐怕就會引來災禍。
混賬!
金夕心中暗罵自己,好像覺得那麼多人離去都是自己造成的,尤其是女子。
他再無目的,尋到西域一處高峰,單獨打坐在那裡,直呆呆地瞧著眼下的西域,望著那座高高聳立的佛堂,彷彿要再瞪出一個安香公主,一個塞姡��
從她逝去的佛堂中活生生走出來。
由春至冬。
他絲毫未動。
山風由嚴寒變為平和,再呈炎熱,換作涼爽,又變為冷意。
那座山上突兀著一尊活石,因為全部被白雪覆蓋,只是外形是人的模樣,像是坐化的佛僧,始終對著漫無邊際的西域,對著始終矗立的佛堂。
金夕幾乎能夠感覺到塞姡��路鴣魷衷謔裁吹胤劍���茄矍暗奈饔頡�
他沒有動。
那希望太過渺茫。
仲冬,更冷。
突然,雪崩!
岩石上躥起金夕,身外厚厚的雪層炸裂四飛,彷彿誕生了一隻石猴。
“等等!”
他幾乎發出悲呼。
就在方才,一道更為慘烈的意念蕩入腦海,那像是發自當年五界的崑崙虛,來自靜光的聲音,是渴盼的呼喚,呼喚著金夕的名字。
靜光已逝。
崑崙虛則是東都皇宮,聲音則是發自武媚。
金夕瘋狂衝下山巒,很快一匹快馬再次東返飛馳,雪中迎來曠世大俠,長髮狠狠地飄向腦後,雙眸中充滿著焦灼無奈。
紅駒上,發出金夕的驚異之聲。
“又是六十年!”
他終於明白過來,靜光二十二歲開始在五界崑崙虛獨守待亡,整整是六十載,凡歲八十二;而武媚,自從入宮後交識李治,到如今恰恰又是六十年,也正是八十二歲。
靜光落入崑崙虛之前,呆呆守在煉丹爐邊,無人理睬;而武媚,在遇到李治之前,雖在皇宮,可是太宗從無招惹,也許窺透了天機,或者遵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