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呼呼笑了兩聲。
“果真是療傷丹,骨脈竟然完好,”郭軻黝黑的臉上綻放出笑容,“神丹,神丹!”
“咦?”一位弟子納悶起來,“金夕,你哪裡來的療傷丹?”
是啊!
郭軻與段小二帶領其他弟子齊刷刷盯向金夕。
金夕沒領受過這陣勢,再者這丹藥相當於撿來的,含糊不清反問道:“什麼療傷丹?有這麼厲害嗎?”
段小二內傷還未恢復,依舊沉著嗓子答道:“這只是凡界的白獸,修行初境以後方能擊敗,幾百只才能出一顆療傷丹,若是有幸打敗獸王,還可能掉落更好的寶貝丹藥,就說這療傷丹,可以治癒諸多擊打之傷,化解凡界普通毒藥……”
“哇!”金夕也禁不住驚歎一聲,又是一種憧憬湧上心頭。
郭軻見段小二除了內傷無甚恙狀,而內傷休養幾個月就能恢復,輕咳一聲打斷眾人,態度嚴肅地坐在一旁,指指眾人,示意召開門派會議。
眾人立即安靜下來。
郭軻耷拉著腦袋沉思片刻,終於抬起頭來,根本沒有召開會議,便宣佈了會議結果。
“寧劍派在涼山一帶小之又小,”他將起手指頭拿捏在一起,用大拇指去碰觸其餘合併在一起的四指,起初想在中間留一條小縫隙,象徵寧劍派的渺小,最後乾脆合在了一起,“小的不能再小,所以,金夕不適合繼續留在寧劍,經過眾弟子商議,即刻將金夕逐出寧劍派,明日就不要再來了……”
像是怕有人攔截,郭軻剛剛說完,起身頭也不回走開了。
眾弟子這才反應過來,同時唏噓不止。
金夕儼然沒聽清什麼,好像是被開除了,立即緊張地徵詢眾人,各位弟子紛紛搖頭,灰溜溜地離去。
逐出寧劍?!
金夕意識到不妙,一把抓住段小二的粗臂,愣愣問道:“師傅是要將我逐出門派嗎?”
段小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為什麼?!”
“你留在寧劍要做什麼?”
“我要還給召巳十個耳光,我要把那個琿丹打得落花流水!”
“胡說八道!”段小二瞪大眼珠子怒喝一聲,“就你這德性,若是有這想法,將來哪裡來的出息,即便是有了出息,恐怕有一萬條命都不夠報仇的!”
金夕挺著脖子仍然堅持道:“就是要還給他們,我說到做到!”
“好,好!”段小二點著頭,抬起粗糙的大手捏了一把金夕的小臉,“你若是有這想法,留在寧劍派一輩子也達不到願望啊。”
金夕一下子怔住,這話的確不假,可是總不能被驅逐出去啊!
段小二見金夕懵懂,狠咬幾下嘴唇繼續說道:“其實,師父是為了保護你,同時也為了寧劍派的師兄弟們,得罪了琿丹,無疑是死路一條,只要你在,寧劍不出幾日就會被清理,就當是幫幫寧劍派吧,這些都是無家可歸的人……”
“段二爺!”金夕終於明白原委,強忍著酸澀以免哭出,總是覺得眼前的壯漢就像親哥哥一樣,雖然動不動就罵,可是臨別卻是割掉心肉一般疼痛,“金夕發誓,一定給你報仇!”
段小二張嘴剛要訓斥,見到金夕可憐兮兮模樣又閉上了嘴,不斷撫著金夕的長髮,半晌方才說道:
“快滾吧,越遠越好!”
“那,我還是你的師弟嗎?”
“廢話,你不是我的師弟是誰的師弟?!”段小二幾乎吼了一聲。
金夕失魂落魄走出段小二房間,見四處無人,偷偷衝著門口拜了三拜,又轉身走向郭軻的房間,卻見燈滅人憩。
他只好來到屋簷下,心裡想著這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禍,對不起師父,一屈膝跪了下來,心中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