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
金夕發現此人不姓盤,腳下鬆開半分力道,又問:“你有沒有做過缺德的事情?”
李黃臉使勁晃晃腦袋印證是不是在做夢,不是,只好問道:“你是官府的人嗎?哪有這樣問話的?”
的確沒有,絕沒有。
即使再猖狂的官衙也不可能在無憑無據的情形下放狗咬人,壓在腳下問詢有無犯過什麼缺德事,這太霸道。
“不是!”
金夕振振有詞。
那就是強盜!
黃臉李的脖子低下幾寸,因為強盜殺人措不及防,低聲下氣答道,“公子哥,小的向來光明磊落,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啊!”
金夕不信他的嘴。
因為他信任雪頓的鼻子。
咔!
他的腳落下,落在黃臉李的手指上,馬上傳出斷裂的異響。
馬上傳來黃臉李的嘶叫,“有,有!你指的是哪一樁?”
金夕聞聽這小子的惡事還不止一樁,腳下再加力道,狠狠問道:“幾年前,晚村呂氏墓地被掘一事,究竟是何人唆使?”
黃臉李疼地口水直流,嘶啞咧嘴答道:“是五爺帶我們去的!”
金夕提起他的脖子,怒氣衝衝問道:“你們的五爺是不是姓盤?”
“是,是!”黃臉的臉已經全白。
金夕從雪頓的反應斷定這黃臉參與了掘墓,而他們的五爺就是當初的盤五哥,也就是搗毀呂留良墳墓的主使,不管這個盤五是江湖盜賊還是官府中人,必須擒拿拷問,為亡魂討回公道,為呂嫣報仇,最為緊要的是查探有無獲得龍息術,那關乎著御龍九天,也當是他自己的事情,遂令道:
“帶我去找他!”
黃臉李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狡黠,爽快應道:“好,不過,你可別殺我。”
金夕冷言道:“那不一定!”
兩人走出窄巷,帶領雪頓開始沿街前行,不久拐出鬧市,繞過幾條街巷進入一片民居當中。
村莊上空炊煙裊裊,在夕陽的照射下甚顯靜逸。
“就是這裡!”
黃臉李指向面前的庭院說道,然後抬起手要敲門。
“你幹什麼?”金夕嗤之以鼻。
“敲門啊,我們這裡有暗號的,否則裡面的人絕不給……”
咣!
木門被金夕起腳踢開。
不知是力量過大,還是家門不怎麼牢固,隨著木栓斷裂,兩扇門吱呀呀歪斜下去,咣噹一聲摔落地面。
雪頓正在悠閒自得,忽聽異響,本能地“汪汪”嘯叫,發現金夕已經進入院內,滋溜一聲隨到主子身後。
“什麼人!”
頓時,房屋裡面衝出七八個人,吆喝著衝來。
黃臉李發現救兵,趁金夕不備一個跳躍返回到自己的隊伍中,似乎這時才敢爆發斷指的痛苦,咧嘴扭胯衝著其中一人呼道:“五爺,這個人無故打傷我,一定是朝廷的走狗,殺了他,殺了他!”
金夕將目光射向那位五爺,毋庸置疑,他就是破壞呂墓的罪魁禍首。
“閣下是什麼人,為何刁難我的手下?”盤五冷悽悽問道。
金夕不喜繞彎子,開門見山問道:“我只想問你,昔年晚村呂留良之墓被人肆意毀壞,可是你等作為?”
“混賬!”盤五確定眼前的男子不是朝廷中人,因為官府不可能過問民間憤怒被挖掘之事,立即惱怒,“呂大人是我的師爺,我們祭拜還來不及,焉能前往掘墓?是清廷走狗,不但殺害了我的師父呂贊,還毀墓師爺的高墳,難道公子想為師父和師爺報仇嗎?”
“一派胡言!”
金夕高聲斷喝。
他的懷裡就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