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世宏帶著幾個兵丁摸到落日關附近觀察現場地形的時候,他才真的是傻眼了,之前在中軍大帳他只看了一個大概的地形圖,心裡沒有比較直觀的概念,但是真到了現場檢視地形,他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儘管他才從軍校畢業,並沒有實際指揮作戰的經驗,但怎麼說也是軍校畢業生,基本的軍事常識還是懂的,一條只有一丈寬,最多隻能容納四個人透過的道路被大海和山崖夾在中間,也意味著一次最多隻能四個人攀爬城牆進行攻擊,而他們面對的將是幾百個敵人。
白孝德從後面鑽出來道:“孫子,怎麼樣?這會知道胡亂出風頭是不對的吧?你到這裡才算是真正看到了這個落日關的可怕之處了吧?即便是守將在關內呼呼酣睡,你也拿這座關隘沒有辦法,他們只需要四個人在關牆上面對面頂住,其他人從左右兩側放箭,只需十幾個人就可以守住這座關隘,你人再多也沒用啊,一次只能四個人,多餘的人都得留在後面看熱鬧,乾著急,什麼都幫不了!”
白世宏還偏偏是一個不服輸的主,也有一股子狠勁,他惡狠狠道:“我軍士兵戰鬥力強悍,你們看這關牆上的東羅馬士兵,一個個焉噠噠的,像是一晚上被十個女人折騰了一晚上的樣子,我就不信了,咱還弄不過他們?走,回去,今夜讓弟兄們好好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吃飽喝足了發起攻擊!”
次日一早,五百西秦步兵在白世宏的統領下排著四列縱隊緩緩逼近到距離落日關只有一箭之地的距離停了下來。
從軍校畢業的白世宏指揮起來一板一眼,看上去還頗有章法,畢竟是科班出身,一切都按照從學校裡學的那樣有條不紊的指揮,中間雖然不時遺忘了一些細節,不時出錯,但很快想起來進行改正,把隊伍平平穩穩的帶到了落日關前。
白世宏一手執韁繩,一手撫摸著馬鬃,對身側士兵吩咐道:“來,去給落日關的東羅馬守軍喊話,給他兩刻鐘的時間考慮,讓他們投降,如若不降,待我攻破關城,必殺額雞犬不留!”
“是,將軍!”士兵答應一聲,當即上前喊話。
白世宏本以為對方不會答應投降,也應該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哪知道士兵的喊話還沒有喊完,對面關牆上就射出來一撥箭矢,嚇得士兵立即掉頭就跑了回來,就連白世宏的胯下戰馬也被驚了,揚起馬蹄,馬身立起來差點把他掀翻下馬。
白世宏惱羞成怒,當即拔出腰間戰刀向關牆一指:“前十排給我衝過去,殺!”
“殺”一陣吼叫聲過後,最前面的兩排每兩個人抬著一架雲梯,四架雲梯並排被抬著衝向關牆,士兵們一手抬雲梯,一手頂住盾牌擋在身前向關牆猛衝,後面八排士兵每人一手持盾,一手提刀緊跟著雲梯後面衝向關牆。
“放箭!”只聽見關牆上傳出一聲暴喝,守將用拉丁語大吼一聲,一撥一撥箭矢就不停的向正在奔跑中的西秦士兵們飛過來。
“啊”不時有慘叫聲傳出,幾個西秦士兵接二連三的被射中,用於攻城的步兵一般都是輕裝上陣,很少有批重甲的,不利於騰挪活動,也不利於攀爬雲梯,在防護能力不足的情況下,步兵很容易被箭矢射死射傷。
兩個抬雲梯計程車兵被射中後繼續跑了幾步就倒在了地上,雲梯的一頭掉在地上,後面跟上來計程車兵立即接過雲梯扛在加上繼續向前跑。
士兵們手上的盾牌起到了一些作用,一陣陣叮叮噹噹的響聲顯示著大量的箭矢都射在了盾牌上。
在死了三個人,傷了五個人之後,四架雲梯終於還是被架在了雲梯上,士兵們還是一手拿著盾牌,把戰刀咬在嘴裡,一手進行攀爬。
但是地勢上對進攻的軍隊有著天然的劣勢,關牆上一些士兵們分別從左右兩側向雲梯上的西秦士兵射箭,這些西秦士兵能用盾牌擋住頭頂上的箭矢卻擋不住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