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學,在‘嶗山派’中可以直追掌門,但是我知道,仍然不是你的對手。”
郭燕俠道:“我是否能敵得過姑娘,那操之在我,不過我怕那樣姑娘並沒有什麼好處?”
白衣人幾道:“為什麼?”
郭燕俠道:“那樣他們會指定姑娘專對付我,我不能老不是姑娘的對手,一旦讓人識破,那對姑娘更不好,而且姑娘的不白之冤也就更加增添幾分了。”
白衣人兒道:“你為什麼願意這麼做?”
郭燕俠遲疑了一下:“就算是因為我欠姑娘銷情吧!”
白衣人兒掠過一絲異樣神色,道:“剛才我也不過是那麼說說,真說起來,你並不欠我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
郭燕俠道:“可是……。”
白衣人兒道:“你如果真想對我有幫助,只有一個辦法,收手抽身,你能麼?”
郭燕俠沉默了一下,道:“姑娘原諒,我不能。”
白衣人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就要往處走。
郭燕俠道:“姑娘……”
白衣人兒停了步,但是沒回過身:“你還要說什麼?”
郭燕俠道:“姑娘勸過我了,我也要勸姑娘兩句。”
白衣人兒道:“不用了,我可以告訴你,我跟你一樣,甚至於比你還要堅決。”
郭燕俠道:“姑娘,‘嶗山派’棄宗忘祖,賣身投靠,公然與普天下所有的漢族世胄為敵,姑娘是不是也會考慮過後果?”
白衣人兒一襲雪白衣裙又起輕顫,道:“人各有志,我身為‘嶗山派’弟子,自當與‘嶗山派’榮辱與共。”
郭燕俠不知道那兒來一陣激動,忍不住大聲道:“姑娘可知道,有人更愛惜你?”
白衣人兒嬌軀猛顫,霍然轉過了身,美目圓睜,一雙滿含震驚、激動,及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神色的目光直逼郭燕俠:“你為什麼不明說,是誰?”
郭燕快更是忍不住,毅然道:“我!”
白衣人兒美目中泛現閃閃光亮,一襲雪白衣裙抖得更見厲害,香唇啟動,欲言又止,終於,她說了一句,只說了一句:“無論如何,我知道了。”
轉身行去。
郭燕俠想再說,可是他沒說,他跟到了門口,跟出了門,眼望著白衣人兒離去。
白衣人兒腳下輕緩,往村外方向走,走了沒幾戶人家,她拐了彎,很快的,身影被屋角擋住,看不見了。
郭燕俠站在那兒沒動,呆呆的,當白衣人兒走的時候,他就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當白衣人兒的身影被屋角擋住看不見時候,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更濃、更清晰!”
他自己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自己明白!
但,她是‘嶗山派’弟子。
她是個三清弟子出家人。
為什麼?
為什麼他生平第一次,會是她?
為什麼她偏偏是“嶗山派”弟子?偏偏是個三清弟子出家人?
為什麼?
他只覺血氣上湧,一陣激動,仰天一聲襲石穿雲的長嘯,身軀騰起,人似天馬行空,疾射而去。
一聲長嘯,沒能發洩盡心中的悲憤,一陣沒辨方向的狂奔疾馳,停下來、靜下來之後,心中的悲憤猶存,但一眼望見面前,一大片煙波水光,他一怔,心神震動,心裡的悲憤總算讓他暫時擱在一旁。
煙波水光,這麼一大片,難不成這就是“獨山湖”?
轉眼四望,一方煙波浩瀚,水光無垠,一方是一大片,黑壓壓的樹林。
是了,這片水,正是“獨山湖”,原來“獨山湖”就在樹林的這一邊,站在那一邊的漁村裡,“獨山湖”被樹林擋住了,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