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要蓄意謀殺嗎!”
兩個僧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終於開口說話,道:“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
“無關?”賤嘴嗆了一下,道:“飯是你們做的,也是你們抬出來的,每個餐盤裡剛好放了一隻蟲子,這不是人放進去的,難道還是這些螞蝗串通好,自己躲進去的?”
僧人沒吭聲,顯得無言以對,在食堂門口,積聚著我們的嘔吐物,整個食堂散發著一種難聞的味道,另一個沒有開口的僧人,默默的端出一堆柴火的灰燼,覆蓋到嘔吐物上,隨後進行清理,而那個開口的僧人,則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事情發展到這裡,已經沒有辦法交流下去了,最終還是作為警官的張易霄出面,他臉色也不太好,沉著臉開始對那個僧人進行詢問。
僧人的話很少,來來去去只有那麼幾句,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張易霄提出,要檢視廚房。
僧人沒有反對,點了點頭,帶著我們一行人往廚房走。
食堂的後面便是廚房,地方比較狹窄,穿過木門,便是一條巷道,一邊擺放著切菜的臺案,另一邊是鍋灶,由於山路崎嶇,沒有燃氣引入,因此這個廚房的環境很原始,用的是木柴。
我觀察到,廚房裡只有一個窗戶,就是位於鍋灶的上方,可以用來排除油煙,並且站在這裡,還可以聽到涓涓流水聲。
我一直很好奇寺廟的水是如何供應的,因此一聽到水聲,立刻就爬到了窗戶邊上往外看。
窗外是一片山石,但山石間,有一條小水道,明顯是人工順勢雕鑿出來的,水道里,有清淺的流水,在陽光下顯得乾淨透明。
僧人見此,慢吞吞的說道:“這是從山頂引下來的溪流,寺廟裡的水源,都是從這裡供應的。”頓了頓,他道:“或許是從水裡慘雜進來的。”
這一點到不是不可能,但每個人的餐盤裡,剛好都有一隻螞蝗,那就肯定不是巧合,而是人為了,因此對於僧人的話,我們都沒有回應。
最後,張易霄道:“在你們做飯的過程中,有沒有什麼人進來過?”
僧人搖了搖頭。
張易霄又道:“那你們有沒有離開過?”
僧人愣了一下,道:“有,中途柴禾沒了,我去外面抱過一次柴。”
張易霄沉吟道:“也就是說,當時只有他在裡面?”他手指向那個已經收拾完汙物的僧人,雖然,他開始詢問那個僧人,但那人一直不說話。
“他是個啞巴。”最先開口的僧人道。
張易霄愣了,道:“不能說話?”一直不開口的僧人這才點了點頭。作為醫生,我對病理天生就帶著好奇,於是問道:“是天生的嗎?”
啞巴僧人搖了搖頭,隨後張開嘴,我頓時就驚了,因為他居然沒有舌頭!
緊接著,我便反應過來,並不是僧人沒有舌頭,而是因為他的舌頭,明顯是被某種利器整齊割斷的。
“怎麼弄的?”我下意識的問道。
旁邊的僧人替他回答,道:“不知道,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事情發展到這裡,又沒有了進展。
張易霄沉吟片刻,衝我招了招手,道:“你跟我來,咱們去後山看看。”賤嘴道:“帶上我。”
其餘人都心有餘悸,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心有餘悸的往住宿區走,而此時,已經是下午的六點鐘,太陽垂下了一半,山間的一切,都處於一種昏黃的光暈之中。
我們跟著張易霄繞到了廚房的後方,順著人工砸出的水道往源頭走。
攀爬在夕陽西下的山石上,除了疲累,還有一種寧靜的感覺,此時倦鳥歸巢,金光隱退,天地間的一切都凸顯出一種快要禁止的感覺,如果不是食堂發生的怪事,現在實在不失為欣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