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嗎?”
大伯苦笑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我的記憶出現問題了。”
“記憶?”我道:“怎麼回事?”
大伯遲疑了一下,摸了摸我的脖子,估計剛才被他給掐青了,一碰就有些腫痛,我忍不住躲了一下,大伯砸了砸嘴,道:“其實剛才掐你的時候,我是有意識的。”
“有有意識?大伯,你玩我啊,有意識你還下那麼重的手,你看看,這痕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吊死鬼呢,你這手可太黑了。”我頓時就無法淡定了。
大伯擺了擺手,沉沉的嘆了口氣,道:“你先聽我說。”頓了頓,他道:“很多事情,我都回憶不起來了,而且我有時候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剛才我雖然能夠看到你,但那一刻,我根本不記得你是誰,所以才……”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後道:“所以之前你雖然保留了一些意識,但你並不知道我們是誰?那現在你為什麼又會恢復?”
大伯一愣,苦笑道:“我不知道,不過,在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你是誰了,還有……一些之前的記憶也消失了,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我知道他的記憶現在或許是混亂的,或許某些記憶已經因為附身而完全封閉了,作為一個精神科醫生,我知道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人類的大腦是十分神奇的東西,根據科學研究,人類現在僅開發了大腦百分之五的功能,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五,終身都在沉睡,據說某些擁有異能的人,事實上就是動用了那一部分大腦的力量。
在精神領域,人的大腦主宰一切,因此關於大伯所說的情況,有很大的存在機率。
我說完,大伯道:“我是不是曾經告訴過你關於玉佩的事情?它有什麼用?”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神情舉動和大伯完全一樣,我幾乎要懷疑眼前這個人的真實性了,於是只得將他之前告訴我的情況重複了一遍,大伯聽完,陷入了沉思,他估計是在思考玉佩是怎麼丟的,而我卻坐不住了,正打算開口問他有什麼打算,大伯便道:“玉佩的事情,我有一點兒印象,我可以確定,是在我睡覺的時候,被一個人拿走的,但我不記得他是誰。”頓了頓,大伯道:“你不要開口,聽我把話說完。我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清醒多久,崽崽,為了保險起見,你自己走吧。”
我坐不住了,起身道:“大伯,你這是什麼意思,讓我把你扔在這裡?”
大伯神色已經慢慢平靜下來,道:“崽崽,我的身體我知道,我現在一步也走不動了,而且我的大腦已經……用你的話來講,已經程式錯亂了,或許下一刻我就會失去意識,重新變為那個東西,所以,你走吧。”
“靠,你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顯然又讓我自己走,大伯,你不是這麼玩人的吧。”
大伯嘆了口氣,似乎想說什麼,最終,他抬手放到我的頭頂,道:“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崽崽,這都是我的錯,不該讓你也牽扯進來,事到如今,你自己走吧,放心,我死不了,充其量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而已,反正也沒有意識,對於我來說,做什麼都無所謂。”
我何嘗不知道和程式錯亂的大伯在一起是多麼危險,直到現在,我脖子上如同吊死鬼一樣的勒痕還在提醒我差點兒被掐死的事實,但如果要我將大伯一個人扔在這裡,我實在是……
大伯看出我的猶豫,藉著坐在地上的姿勢踹了我一腳,聲音透著疲憊,道:“走。我怕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我明白他的意思,大伯一輩子無兒無女,視我為親兒子,要他殺了我,實在比挖自己的心還難受。
我支著冷煙火,一時拿不定主意,要我扔下大伯,不可能!但我就這樣和大伯一起上路,等他程式錯亂的時候,我該怎麼辦?
大伯見我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