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九個人,全都瞪圓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滴媽,神槍手啊!”一個民兵大喊道。
他們中大多數也都知道富貴打槍不錯,當初也親眼見過他一槍一個打死好幾頭狼。
可是現在再次見識到彈無虛發的技術,還是非常震撼。
趙開山高興地哈哈大笑,說道:“你小子簡直天生就是當兵的料啊!”
周蒼笑了笑沒說話,總不能告訴趙開山自己上輩子戰場上待過好多年吧。
順手又摸出四發子彈填滿彈倉。
等全體隊員都放完槍,還真有個別的能蒙中幾槍的,高興得一蹦多老高。
最後一起下山,回到生產隊,眼看著巡山隊已經拉起來,隊伍建設的第一次思想教育也已經完成。
趙開山招呼眾人各回各家,好好歇著,今天突然搞的爬山,很容易明天就肌肉痛。
等其他人都慢慢散去,周蒼看著自己的爬犁,想著反正今天按照進山的節奏準備的,乾脆就再進山轉轉。
反正這也是自己這個護林員日常該乾的事兒。
主要還得去看一下之前下的套子,萬一有東西,不去拿豈不是浪費?
想到這裡,周蒼把爬犁的纖繩一拽,爬犁嗖地一下就往前竄了好幾米。
平地上的爬犁簡直是神器,就是爬山時費勁。
周蒼腦子裡一邊開始琢磨雪橇犬要能弄幾隻就好了,一邊邁開腿朝著進山的路線出發。
再次進入這片彷彿深邃無邊的山林,雖然走的是非常熟悉的路線,但周蒼依然非常小心。
手裡的步槍上膛,其他的傢伙事兒都在爬犁上。
每走一步,眼光都會像掃描器一樣觀察周圍。
一方面是防備野獸偷襲,這既是之前被狼圍困時的經驗,也有他戰場上留下的習慣。
另一方面,也要時刻觀察是否有獵物出現。
說來也有意思,獵人和獵物的角色原來可以同時出現在自己身上。
直到快晌午的樣子,周蒼來到一處山溝子附近,一陣哼哼唧唧的呼嚕聲傳進耳朵。
周蒼心裡一喜,這聲音,是野豬!
他趕緊彎下腰,把爬犁拖到一棵松樹邊上,纖繩在樹上纏了兩圈繫上。
沿著山坡往下看去,一群大大小小的野豬正在覓食。
野豬是雜食動物,從植物根莖,到堅果種子,甚至是老鼠昆蟲,只要是能補充能量和蛋白質的東西,所有能吃的它們都會吃!
野豬的嗅覺也很敏銳,好在這會兒沒啥風,野豬並沒有察覺到不遠處的獵人已經在瞄準它們。
周蒼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野豬群裡最大的那個公豬。
這傢伙體型龐大,體長似乎已經超過兩米,肩膀高度一米多。
渾身黑色的毛,粗硬又濃密,猶如鋼針一般。冬天裡更是厚實,保證它們不會被東北的寒冷凍死。
野豬的頭部寬大結實,嘴巴長長得像個錐形桶,兩根大獠牙向上翻著,大概有十幾公分長。
兩個小眼睛像兩顆黑豆子深深地陷在眼窩裡,透露出一股機警和狡黠。
重生而來的記憶裡,富貴的爹就是死在野豬的獠牙下。
如今被他遇上,自然是不能放過。
看著不遠處目測體重超過三百斤的大野豬,周蒼慢慢舉起步槍瞄準。
突然一陣風從身後吹過,本來側身對著周蒼的野豬突然扭動身子,極快的速度轉身朝向他。
野豬撅著鼻子在空氣中聞著,像周蒼的方向不停張望。
“好敏銳的畜生!”周蒼暗道。
不等野豬動作,周蒼果斷扣動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