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繼業來的時候,看到張婉怡臉色蒼白地站在角落,謝無畏盤腿坐在榻前,有一塊沒一筷子地吃著。
見到張繼業,謝無畏伸出手來,
“請坐!”
等張繼業坐下後,謝無畏給他倒了一杯酒,
“請!”
張繼業沒有多想,來人只說謝無畏讓他來,多的沒有說。
他端起酒,看了不遠處的張婉怡,喝了下去。
謝無畏見狀放下筷子,笑呵呵地說道:
“張會長,你知道你這杯酒喝得是你女兒加了料的酒嗎?”
聽到謝無畏雲淡風輕地說著,張繼業臉色大變,立馬扣著嗓子眼。
等他吐了出來,進來就給了張婉怡一巴掌。
“啪!”
巴掌聲很響亮,張婉怡哭著搖頭,連忙解釋,
“這酒裡沒有藥。”
“對,新上的酒,王告訴你了!”
謝無畏說完,繼續吃著桌上的菜。
張繼業見狀走了過來,坐在謝無畏對面,
“謝副隊這是什麼意思?”
謝無畏放下筷子,臉上帶著笑意,
“這給我下藥,這是什麼行為,這是抗日分子的行為啊!”
聽到這話張繼業臉色難看,就聽謝無畏繼續說道:
“張會長,張小姐是軍統的還是紅黨的人啊?”
他一臉驚訝,壓低聲音說道:
“不會是中統的人吧?”
他疑惑地歪著腦袋,最後恍然大悟,
“忘了,中統不管我這樣的!”
瞧見謝無畏的神色,張繼業氣得吐血,他還得問道:
“謝副隊,先別急著下結論,你先問問這是什麼藥,萬一…”
謝無畏眉頭挑了挑,他嗤笑一聲,
“張會長的意思,萬一不是毒藥,我就該吃下去?”
張婉怡見張繼業在,心裡多少有點底了,她嚶嚶哭泣,
“是我不對,我被豬油蒙了心,這個藥只能讓謝先生神志模糊?”
“要我神志模糊,你要對我做什麼?”
謝無畏抱著自己的胸口,一臉不可置信。
張婉怡咬了咬嘴唇,她只能孤注一擲說道:
“我只是想和謝先生有些交集,沒想到你這麼想我,我這樣的人,哪裡是什麼抗日分子!”
她說著一臉傷心欲絕,彷彿謝無畏才是做錯事的那個人。
而張繼業也見此,連忙說道:
“謝副隊,姑娘家也不懂事,她也只是仰慕你,這才犯下一些小錯,我想這件事,要不要這麼算了,回去我會好好教育她!”
他說到這裡,還暗暗瞪了張婉怡一眼。
“謝先生,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沒有名分,要是這也算錯,那你懲罰我吧!”
謝無畏聽到這話,他心裡膩歪,這張婉怡說話的時候,一直文文雅雅的,動不動就詩歌和文章,他三句不離一個屁,這種人能喜歡自己,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他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大門被人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