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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竹玉也把林沐嘯拉了坐下,聽楚瀾說話。
楚瀾抓起桌上茶杯喝一口順順氣,道:“我又試過了,花蠶確是毫無內力,也不通武藝,若不然都到了那地步,怎會毫無反應?只有是真養在家中讀書的小公子,才會這般手足無措。”
“你不怕他演戲?”這是竹玉發問,“今日我總覺你做得刻意了些,稍一想便知,你在男歡之處扔下他,而他又正好是姿容秀美的少年,自然容易在那處受人覬覦,你做東道的帶他出去,竟能放心若此,豈不是太過巧合了麼。”
“再者他猜到你是做戲,未必不能做戲給你看,我等要招攬他家兄長,又怎會真讓他出事?”林沐晴接道,“他若起了心如此,又該如何?”
“我也想到這些,原本不曾想離去,只待他多招惹些人,做出不敵的模樣看他反應來著,卻沒想,天也幫我。”楚瀾笑道,“我是真看到個不該出現在此的熟人才匆匆離去,不日那人就該來訪,到時也讓他見著就是。而之前他退無可退時,我剛要佯裝回來,倒有另一人搶先救了他,我又過了一刻才現身,他是無論如何也懷疑不到我了。”
“再說做戲。大哥也知道,我別的武藝興許弱了些,可‘屏息術’卻還算不錯,只除了武林中那幾個頂尖兒的高手,我若真屏息了,旁人怕是覺察不到的。”說到這裡,楚瀾眼裡也閃過一些神氣來,“我自離開後便屏息,然後潛行在角落處,他若是有武功,也只當我不在,受那等侮辱,當不會不出手。”
“如此也罷。”楚辭沉吟,“這麼說,花家兩兄弟當真不是細作,我等可以好生謀劃,將他二人拉入我們一方。”
“正是,大哥。”楚瀾重重點頭。
另幾人也不說話,算是同意。
“瀾兒,今日之事終究不太光明,可一不可再。”林沐晴突然說話,“若不是現在是非常之時,我絕不會讓你用這種手段。花小公子不過尋常人,我們做這事委實過分了些,你該好好道歉才是。”
“瀾兒明白。”楚瀾正色道,“這當頭魔教猖獗,不得不謹慎行事,日後不會了。”
“這就好。”林沐晴讚許點頭,轉而又問,“那你之前所見熟人,他又是誰?”
“是無相哥哥。”楚瀾眨一下眼,輕聲答道。
另一邊,碧色長衫的少年褪下外衣,塞到自家冷心冷面的兄長手裡,活動活動頸子倒在床上:“給我端一碗酸梅湯~”
頓時,冰冷刺骨的目光直射到他臉上。
少年頭都沒抬,懶懶說道:“大清早就被人拖出去演這麼一場大戲,可是累得很哪,我的哥哥……”
貼近
花戮當然不可能真的給花蠶倒什麼酸梅湯,花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當他在感受到自家哥哥身上釋放出來的冰冷殺氣之後,也極其自然地把這殺氣當做冷氣機裡散發出來的冷氣,剎那間,渾身都覺得清爽了。
“哥哥真給我面子,這殺氣涼快得緊。”花蠶得寸進尺地笑,抬起手拽住站在床邊那人的袖子,一把拉下來抱住蹭蹭,“哥哥的身子也很涼快,可比空調管用多了。”
花戮任他拉倒,也任他磨蹭,卻將手指觸到花蠶喉間,像是要點他啞穴的模樣說道:“你話太多。”
“若人人都和哥哥你一樣不願說話,那人生豈不是太沒有樂趣了麼。”花蠶也不管花戮手上動作,反而往對方身上更貼緊一些,輕聲地笑,“哥哥再把體溫降下些,剛才情緒激動了點,棲息在血裡的小傢伙們有點鬧騰。”
花戮手指停頓一下:“反噬?”
“我像是這般無用之人麼。”花蠶唇邊勾起一抹嘲諷,“只是太久沒遇見那樣噁心的戲碼,有些適應不良罷了。”他眼中劃過一絲厭惡,“不過經此一役,楚林兩家該信了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