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迷亂,似與人顛鸞倒鳳而猝死……即便是屍檢,也查不出別的緣由。”
堂堂尊者,若是以這種姿態這種死法現於人前,可當真是極度難堪,讓人恨不能死了都要從墳塋裡跳出來才好。
所以這一剎那,於煙的臉色終於變得難看起來。
不過這樣的動搖也只是一瞬間而已,很快地,她就調整好了情緒,說道:“如此下作的手段,真不愧是名門正道所為啊!”又是冷笑,“你等只管去做,反正本尊早已聲名狼藉,不差這個齷齪死法。”
儘管是魔女,也不可能毫不在意地讓自己的裸屍曝與人前,更別提,這個魔女還有非同一般的身份地位。
花蠶的眸光冷了下來,他擺一下手,顧澄晚躬身後退,手裡的蟲兒亦在同時化為手臂,而他整個人,也霎時間隱沒於牆角去了。
“看來,今晚在下是白費心機了。”花蠶面上的笑容終於完全消失了,“在下說了這許多,尊者依舊不肯幫忙,實在讓在下痛心疾首。”
花戮晃了晃身,無聲無息地向後退了幾尺:“時候不早。”
“我知道了,我的哥哥。”花蠶淡聲應道,“那便送尊者上路吧。”他手掌微微上翻,便有一蓬綠色霧氣直直飄向於煙。
“雖不知尊者因何而對貴教如此忠誠,但如若在下有一天見到那讓尊者如此的由頭,必然讓其下去陪伴尊者,以免尊者泉下寂寞……”
於煙瞳孔驟然一縮,身子也掙扎似的拱了起來!可惜到底後繼無力,隨後渾身一軟,就伏趴在床沿上……眼耳口鼻裡都溢位濃黑的血,不多時,就染了滿床。
“哥哥,我們走罷。”花蠶轉過身,朝不知何時又回到他後面的花戮張開了雙臂,摟著脖子掛上去。
花戮沒有說話,只摟緊了花蠶的腰,一頓足,就與來時一般飛掠出去。
“阿澄阿狄自回去,我與哥哥還有事做。”少年平淡的聲音遠去,方狄沒有跟上,只抖手落了些粉末在暈倒的那些個守門人身上,再拉了顧澄晚一起,兩人對視一眼,就化作兩片烏雲,杳然而去。
玉合歡的房間。
身披黑色重紗的豔麗女子坐在床邊,青衣的使者立在其身前,而看起來不過八九歲的孩童則是靠在桌邊的圓凳上,幾個人的神色,都十分肅穆。
屋子裡的氣氛也非常逼人,簡直讓人想要窒息。
“萬通子!你老實說,這些年你到底去哪裡了!”玉合歡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萬通子身上的穴道早被解開,此時也是異常委屈,聽了這話,一跳起來嚷道:“我去哪裡?我去閉關了!”
玉合歡一窒,深吸口氣:“這光景你閉個什麼勞什子的關啊你!”
“我聽說阿玦去打仗,怕他又弄個一身傷回來,就想去折騰個威力強大的機關給阿玦用,又怕被人打擾,就只跟阿玦打了招呼,藏在山裡去了。”萬通子說著說著,氣焰小了下來,換上了難過到極點的神情,“我哪知道剛弄出來,想要給阿玦看看的時候,卻發現阿玦他……”
十幾年在山中勞作,一心就想給自家兄弟一個省事的厲害機關,卻沒想到出關之後,先得到了兄弟家中噩耗,這讓年紀雖大、可童真未泯的萬通子,如何不傷心難過?
說完話,萬通子的眼眶,已經泛起紅了。
玉合歡見萬通子這副模樣,居然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候,窗外傳來幾聲輕微的叩響。
屋裡人立時警戒。
窗戶被人從外面以柔和內力推開,跟著就有兩個人掠了進來。
“姨娘,青姨,還有萬伯伯。”溫和而略顯得瘦弱的少年從自家哥哥身上跳下,拱手微笑行禮。
上京。。。
玉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