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快馬送至堂兄手中。這錦布是堂兄特別所作,旁人仿製不來,只有在此布上寫清事由,才能取信於堂兄。”
“這些都只是事,唯獨有一點,林二公子乃事主之一,在下人微言輕,不能作保,這必須,要讓公子你寫上名字、印上章子才行……自然,楚家
主顧家主任一人均可。”
花蠶話一說完,林沐晴臉色頓時凝重許多。
這寫名蓋章,斷不可視……
武林中最忌有人與官府勾結,一旦發現,必視為奇恥大辱。
林沐晴知道的,這位花家公子敢說,他那堂兄必然是身居要職,有大半的把握,不說能徹底抹平此事,也能拖上好長一段時間,讓自己一方做足準備。而所謂的寫名蓋章……一旦寫了,就是給了對方一個把柄,也是一個保證、一份誠意。假若時間拖延了,而自己這方到時給不出代,那方就能拿出這個寫名蓋章的錦布上去,讓這名字章子的主人頂罪,洗清那方的嫌疑……可要真寫名蓋章了、那方突然反悔、不去做事,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這分明就有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可偏偏左右為難,就難怪花家的公子遲疑不決了。
正文 良機
樣大的決定,自然無法匆忙作出,林沐晴考慮再三,與花氏兄弟兩人作別,回去與楚辭幾人商量去。
花蠶目送林沐晴離去,待房門掩上的剎那,他抬起頭,對上花戮冰冷的目光。
“第五瑾給第五琮五千鐵甲士,是個助力,日後不得會用到。”花蠶對著自家哥哥解釋道,“隱隱覺得,個炎魔教當年放縱花絕花絕地兩人做出此事,目的並不單純。”
殺手的直覺最是敏銳,是他們在千錘百煉歷經萬險之後產生的本能,雖不能拿來做論據,卻能夠讓他們心生警惕,早有提防。
花戮頭:“第五琮?”
花蠶明白花戮的意思:“對,第五琮還有個身份是‘竹玉’,又有‘寸風’個訊息鋪子,他能發揮很大的作用。現在做的,就是讓他不僅在武林邊有個正派的身份,還讓他以二人‘堂兄’之名,在官府那裡有個身份……樣來,他做起事情來會更方便些。”
花蠶之意便是要讓第五琮去壓下花絕四處作亂事,讓剿除炎魔教之事能儘快進行,而他也因此與楚辭幾人有另種聯絡……在武林人正式攻打炎魔教之時,所謂的“竹玉公子”身為楚辭好友必會參加,樣來,明也是他、暗也是他,雙管齊下,就更能掌控局勢。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楚辭運籌帷幄的時候,能在中間起到些撥轉風向的作用。
“要小心。”花戮聽完,眸光沉刻,像是在想些什麼,良久開口,卻並沒有提出其他意見。
花蠶微微勾起唇角:“會小心。”
些千絲萬縷的聯絡,幾乎每個地方都有花蠶的心思在,些人溝通的樞,也與他密切相關,他許多謊話將人串在起,卻隱而不發,是他的聰明之處,也萬分危險……因為,個不小心,有個環節出錯,就會引起多方疑惑,萬劫不復。
入夜,蠱蟲的窸窣聲在牆角響起,有兩個漆黑的影子緩緩拉長,黑色的煙霧之後,凝結成同樣身材修長的青年。
個秀麗而帶著書卷氣,另個眉目平淡而寡言。
“主人。”兩個青年半跪下來,叩首等候命令。
“阿狄,阿澄,好久不見。”花蠶輕聲道,“起來話。”
“是。”又齊站起身來。
“阿澄是直跟著顧家主的罷。”花蠶上下打量兩人番,緩緩開口。
“是的,主人。”顧澄晚垂首回答。他看起來些日子並沒有荒廢,還是花許多時間修習蠱術,至少,從他那愈發漆黑的指甲和嘴唇能夠看出,他已經利用曾經花蠶幫他種下的心蠱完全掌握屬於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