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也因著自己不安分見識了許多自家主人手段,畏懼早已深植心底。
一茬打過,方狄續道:“之前說到陰陽二蟲養是蟲,而我家主人養是蠱。”
“所謂蠱,乃是百蟲彼此吞噬、存活唯一而得出來坯子,而後再用血養、用毒養、用毒蟲養、用藥養,養出蠱兒若是還不夠強,就要拿去餵食更強蠱蟲,這樣一步步費了無數工序,才能得出最厲害蠱蟲。”
眾人聽得譁然,方狄卻不管他們:“主人之蠱,都身經百戰、嗜血如命,又對主人百依百順、任其運用圓熟,豈會是陰陽二蟲這兩個連‘蠱’之門檻都沒摸到人可比?”
“諸位盡請看去,我家主人自會了斷此事。”
便又有人發問了:“既然花小公子如此高招,為何不徑直對付了陰陽二蟲?卻還要在此處鬥蠱,豈不是多此一舉麼?”
方狄回頭看向那人,是個哪個門派裡徒弟輩,想必是這場戰鬥拖得久了,加上鉅變連連,讓他有些吃不消。
而那人對上方狄眼,只覺得裡面死水一灘,不禁縮了縮脖子。
方狄收回目光,淡淡說道:“陰蟲陽蟲雖說只會養蟲,但天下蟲兒千萬,更有異種天生便不在蠱蟲之下,又或者蟲谷之中自然養成蠱王,被陰陽二蟲當做異種撿回,也未必沒有……我家主人與陰陽二蟲鬥蠱,便能用蠱引出她們後手,誘她們將壓箱底異蟲放出,一一除滅,而若是當即亂鬥一通,要讓陰陽二蟲死去不難,可兩人死後那不受控制異蟲若是出來了……諸位俠士武藝高超,但對蟲兒並無瞭解,假使不慎被異蟲咬了,恐怕後患無窮。”
楚辭也立時打起圓場:“楚某也聽小公子說過,陰陽二蟲狡詐多端,唯恐事情生變,倒不如費事一些,也好方便下手。楚某深以為然。”
林沐晴也道:“炎魔教老巢就在這裡,我等已然除掉對方几名好手,而我方並無太多折損,再多等等又怎麼了?等小公子除掉陰陽二蟲,花少俠再給花絕天補上一掌絕命,那時炎魔教就剩下三個高手,我這許多高手在此,還收拾不了麼?”
顧無相也說:“正是,儲存實力為上,耗時便耗時罷,未能與高手過場、僅死於蟲吻,便太窩囊了。”
眾武林人正覺有理,場中卻是又起了變化。
花蠶放出了幾個蠱兒出去,陰陽二蟲原見其並無建樹,只在空中飛舞閃避,還在嗤笑,卻不曾想蠱兒們竟是趁著蟲兒尾鞭轉向停頓那瞬猛然撲去,死死地釘在了尾鞭上面!
驚變
“嘶——”只聽那蟲兒一陣痙攣,竟是發出了好大一聲尖嘯,尾部連甩,也沒能把那些個蠱兒弄下來,反倒是讓它們叮得更緊了些,仿若見了血水蛭,擺脫不得。
眾武林人只覺得一陣耳鳴,才捂住耳朵看過去,卻見蠱兒們身體膨脹,像是用口器刺入蟲兒身體,在吸吮它□一般,而蟲兒也是極快地乾癟下去,不多會,便只剩下一張皮子了。
陰蟲陽蟲笑聲還哽在喉嚨裡,就丟了這老大個面子,當然是忍不下去,這臉色乍紅乍白,配上那醜怪外形,更是可怖。
“招呼打過,跟著就請兩位婆婆不要留情,也讓在下見識一番真功夫才好。”花蠶面帶淺笑,微微攤開手掌,就見那吸乾了蟲兒幾隻蠱蟲極快飛回,繞著他指尖轉了兩圈,便都消失不見了。
他聲音清透好聽,語氣也還算恭謹,可偏生說出來卻能將人氣得七竅生煙、讓人恨不能將他掐死。
旁邊已經有武林人笑出聲來,之前所見鬥蠱,諸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這位小公子顯然佔了上風,再說出這樣話來,明裡是謙遜有禮,實則暗諷嘲弄,若那陰陽二蟲尚有一分臉皮,也會羞愧難當、直想自我了斷罷了。
陰陽二蟲果然大怒,當真是三十年老孃倒繃孩兒,竟然會被個毛孩子看不起,還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