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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 玉佩

那侏儒卻是將手上木盅往桌上一放,拿著尖尖的嗓音笑道:“咱們這一處日日都是這個時辰閉門,大夥莫急,回去睡得一覺,晚間再來,託這位小公子的福氣,怕是一時半時運氣也斷不了,只是若繼續留著,等到巡鋪來來去去的上了眼,大夥都沒得跑。”

那許多人也不過口中說說而已,很快把木牌兌了銀錢。

賭場中人多少也講究個吉利,他們託那黑臉少年的福,贏了這許多銀錢,有人便提議道:“咱們不妨一處拿了銀錢湊一桌,請這小兄弟吃席罷!若無他這手氣,未必昨晚便能這樣多!”

聽得要往外掏錢,早有人腳下抹油,飛一般溜了,卻依舊有七八人留了下來,果然一人丟一點子銀錢,攏共湊了一小碟子銀子、銅錢,那出頭的人便出面,本要去邀那少年郎,怕嚇了他,知道是姓桑的帶過來的,便去問那桑大哥。

那少年郎倒也爽快,他贏了一晚上,熬了一個通宵,仗著年紀輕,興奮不已,半點也不困,正是雞血上頭的時候,聽得要一處喝酒吃飯,激動得臉都紅了,口中道:“贏錢倒是其次,今日頭一回進得這地方,不曉得居然如此刺激,只當平生快意事,無一樣比得上!眾位陪小弟這一場,如同一併並肩作戰,上刀山,下火海一般,咱們便是同袍!哪裡要得你們請!我請諸位去仁和酒樓吃一頓菊花秋蟹宴!”

仁和酒樓本就是極奢貴的酒樓,那“菊花秋蟹宴”更是出自樓中馮大廚,一桌沒有七八十貫錢,壓根置辦不下來,眾人湊了許久,也不過湊了兩三貫,本想著左近尋個差不離的店吃一頓也就罷了,哪裡料到這一位如此闊綽大方,一時人人都驚了。

那少年郎口中沒把門,旁邊那老頭攔之不及,卻不見那“桑大哥”眼睛閃了閃,落後了一拍,才跟著去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桑大哥這般言語,以為我是那等小氣之人嗎!”

那少年十分生氣,也不要旁人插手,親自從一旁拖過一張木凳,氣鼓鼓地站得上去,把屋中人數了一遍,復才跳得下來,手一揮,叫道:“承蒙諸位哥哥不嫌棄,大家總共八人,若是少得一個,便是不給我孫某面子!”

他話雖然說得文縐縐的,氣勢倒是十分豪爽,諸人聽著,越發覺得沾了光,一群人一窩蜂跟著往外湧去。

徐良落在後頭,猶豫了一下,卻被身邊人一拽,道:“大員外發什麼愣,這樣的好事,怎的不去?!”

他賭了一晚上,癮略消了下去,心中倒是念起家裡人來,道:“我老孃還病著,我昨晚本是出來給她請大夫的,本想過來打個轉便走,誰曉得竟是遲了這樣久,我得走了,你們去吃罷!”

賭場裡頭從來沒有什麼父母兄妹,莫說親孃生病這樣的小事,如若賭癮上了頭,就是親爹死了要去捧靈,也是顧不上的,聽得他這般說,旁人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卻是也不肯叫他先走,只道:“時辰這樣早,你去哪一處請什麼大夫?倒不如先去吃一頓,肚子裡頭填了東西,出得那仁和酒樓,說不得醫館還未開門哩。”

然則這話卻叫那黑臉少年郎聽到耳中,他停了步,轉頭問徐良道:“您那老孃卻是什麼病痛,我這一處打南邊來,家裡雖說行商,卻有幾個偏方,說不得能幫得上什麼忙。”

徐良雖也不覺得當真有用,卻不好駁了對方的好意,便道:“原是多年的心疾並頭風,一犯病便痛得在床上打滾,昨日痛得不行……”

他說到此處,倒是有些愧疚起來。

親孃痛得在床上打滾,做兒子的把老孃嫁妝拿出去當了銀兩請大夫,請來請去,竟是請進賭場來了。

那少年郎拍手道:“我家當真有個治心疾的方子,醫好過不少人,雖不曉得有無用,一會我回去抄了,叫你拿去給撿了藥試試,若是應驗最好,便是不應驗,左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