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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三章 飛竄

了一般。

剎那間光華遍地。

張璧面前亮如白晝。

他人小,眼睛也清透,心中並無雜念,反而將周圍事物看得清楚。

一丈開外,不知共有多少一一或許是三四條,或許是五六條一一許許多多『色』彩斑斕的長蛇自草叢中一下子竄了出來,因爬得太快,看上去竟是如同飛的一般。

而更遠處,一個不起眼的、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正安安靜靜地搭在那一處,裡頭不住地蠕動,正從沒有封緊的袋子口爬出更多的長蛇來。

張璧雙腳打著顫。

他長到將要七歲,何時見過這等可怖的場景,大駭之下,喉嚨裡頭咯咯作響,全身發抖,連叫喊都發不出聲音。

閃電過後,周圍復又恢復了一片黑暗。

張璧心跳如擂鼓,兩隻耳朵之中嗡鳴不止,幾乎要驚得他暈了過去。

只聽得轟隆隆的巨響聲自遠而近,碾壓了過來,隨著雷聲,嘩啦啦的雨水接連打在地上。

就在這呼吸之間,飛蛇已是行得近了,徑直朝著張璧竄了過來。

他全身僵直,心中知道應當要撒腿快跑,可哪裡跑得動,自腰打下,丁點動彈不得,只好眼睜睜看著那蛇朝著自己的腿間飛『射』而來。

***

禁宮之中一處宮殿的偏殿裡頭,濟王趙顒正坐在桌前。

房中沒有點蠟燭,也沒有擺冰山,除此之外,門窗也關得緊緊的。

夜『色』已深,趙顒在桌上豎了幾個木託,木頭上擺著十幾顆明珠,照得屋中倒有白日間一半的兩趟。

他趁著天『色』擦黑的時候已經去慈明宮中看過張太后,不過是一個藩王,身上也沒有什麼其餘事情,可卻並不肯睡覺,而是就這般坐在此處。

書桌之上與書房進門的地方,俱是擺了兩個大大的香爐,除此之外,從外而內數一數,怕是足有五六個,其中全數正燃著香,雖不知究竟是什麼種類,可已是從中嫋嫋升起許多白煙來。

那白煙味道很濃,然則與其說是薰香,不如說是燻臭,味道又衝又刺激,直直朝著人的鼻腔鑽了進去。

趙顒手中拿著一方帕子,捂著口鼻,面前則是擺著一個漏刻,也不做旁的事情,只看著漏刻上的沙粒一顆一顆漏下去。

隨著外頭轟隆隆的雷聲,嘩啦啦的雨聲,屋子裡頭越發悶熱。

不知怎的,趙顒心中有些焦躁。

屋中只有他一人。

他站起身來,伸手取了一顆木託上的明珠,又把搭在桌上的竹竿子提了起來,左手持珠,右手提棍,一邊看著地面,一邊朝著門口行了過去。

趙顒沒有叫人,只是輕輕敲了敲門。

外頭守著他信得過的侍衛。

“殿下,您可是有什麼分派?”

雷雨甚大,隔著一重門,對方的聲音彷彿有些遠,又似乎有點近。

趙顒一時有些恍惚,心中狂跳,說不出是著急,還是期待,或是惶恐,其中或許還帶著幾分刺激。

他吩咐道:“雷雨太大,你代我去看看劼兒他們幾個是不是睡了,莫要叫人『亂』開門窗,小心遭了風雨,得了病,卻是不好。”

那侍衛應聲而去。

***

福寧宮中,趙芮正坐在桌案邊上。

他手中拿著的乃是提刑司中上的奏章。

京城寸土寸金,許多人家為了把房子建得大些,都佔了大道,或用來做買賣,或用來住人,行人、行馬,行車俱是不便,只是佔地的除卻百姓,一般也有許多官員,雖說許多年前就說要整頓,只是整來整去,也不見整出什麼結果來。

原來也還罷了,雖然要緊,畢竟不是什麼要命的事情,其餘麻煩的問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