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安營紮寨,還未來得及埋鍋造飯,外頭又是一陣喊殺聲,無數火箭射進營中來。
等到譚宗點了兵卒出得營去追趕,人又是逃得遠了。
從頭數到尾,除了第一回自後頭追來的騎兵人數較多,當是有上千,其餘騎兵最多也就二三百而已,卻是把交趾數萬大軍擾得不勝其煩,行路時來偷襲,休息時來偷襲,偏偏仗著坐下馬匹,來無影,去無蹤,哪怕提前做了防備,依舊沒奈何。
好容易等譚宗尋了法子,特命人埋伏在外,各準備了盾牌、長弓,又有長矛,預備給對方當頭一擊——誰料得自此時起,騎兵竟是再無蹤影。
交趾營中被打得全無脾氣,已是人人思退,個個無心戀戰,只想回去。
這般且退且戰,一路慌慌張張,終於退出了大晉疆域,好容易到得廣源州,原本出發時近乎十三萬大軍的編制,只剩下不到七萬人——其中真正被晉人所殺、所傷的,一半不到,其餘不是自相踩踏,便是半路逃了。
見得營中情形如此,譚宗只得咬牙硬收編規整了營陣,強徵了廣源州中的糧秣,老老實實帶兵回朝。
別人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偏他不但要和著血,還要和著苦膽汁把牙齒吞下,一面在心中求著李富宰莫要死,一面又想辦法應對朝中那一干等著尋事的老臣。
***
且不說這一邊邕州強守了一個多月,眼見城要守不住了,偏偏靠得床子弩將李富宰射成重傷,又終於等來了援兵,一面燒了交趾營中糧草,一面斷了交趾後續糧秣,終於勉強將人攆了出去。
邕州城中滿城掛白,百姓又是歡喜,又是落淚。
歡喜是歡喜終於州城守住,落淚卻是落淚家家戴孝,戶戶辦喪。
張定崖帶兵追擊譚宗大軍,待得確認對方已是徹底撤退,這才終於放下心來,留了部分在外預警,自家則是帶著其餘騎兵回了城,與守城的平叛軍會合,這才將自己一番經歷一一道來。
原來他當日去救援賓州,行至一半,已是聽說廉州原來他當日去救援賓州,行至一半,已是聽說廉州
張定崖帶兵追擊譚宗大軍,待得確認對方已是徹底撤退,這才終於放下心來,留了部分在外預警,自家則是帶著其餘騎兵回了城,與守城的平叛軍會合,這才將自己一番經歷一一道來。
原來他當日去救援賓州,行至一半,已是聽說廉州原來他當日去救援賓州,行至一半,已是聽說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