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管,若是放在年輕的時候……
想到這一處,傅太后不由得嘆了口氣。
雖然疼孫子,可兒子畢竟是排第一,就算放給媳婦去做,自己也不會放心。
“你找人再去一趟南邊,問問那飛雲寺裡頭掛單的和尚同左近百姓,瞧瞧那星雲大和尚究竟是個什麼來頭。”傅太后交代道。
宮中先頭已經去了一趟,回來都說是個普度眾生的慈悲心腸,在飛雲寺主持了七八年了,方圓的百姓,沒有一個不誇他好的。
可越是挑不出毛病,傅太后就越是不自在,彷彿起夜的時候,如果是在自己殿裡,睡了幾十年的地方,摸黑都不怕,可一旦去了別的地方,不把蠟燭點上七八根,她都放不下心。
如若以為是通途大道,最後一腳踩空,掉下懸崖了呢?
邢嬤嬤立時就應了下來,轉身出得門去,把用慣的黃門叫了過來,特地交代道:“不要只問寺裡此時在的,查查飛雲寺裡頭掛單的冊子,找前些年那些個在裡頭住過半年以上,後來又走的了,摸出幾個問一問,再找找左近住的老人,看看查不查得到他來歷。”傅太后叮囑道。
雖是出家人,到底是不是石頭縫裡出來的,也是胎生父母養,也要吃五穀雜糧。
再怎麼說自小父母雙亡,可什麼時候到的飛雲寺,在飛雲寺之前又在哪裡,治過多少病症總能問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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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驛裡頭,鄭氏也在同侄兒說話。
“雖說藥補不如食補,到底是個剛成人的女兒家,又體弱,一直這麼疼也不是個事,還是想辦法找人幫忙看一眼的好。”她把聽來的話學給裴繼安聽,“說是天華寺裡頭來了個星南大和尚,才進京幾個月,就治好了不少病患,因他善診婦人病,還被太后請進宮中去了,此時被供在宮中,剩一個徒弟,喚作心明的,也精通醫術,依我想著,不妨帶念禾去看一看,早早把身體養得好些,也不盼其他的,總不能像而今這般月月遭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