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目赤紅,怒色明顯。
她緊盯著裴森明,彷彿要用眼神把她射穿。
“裴森明,裝蒜並不代表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可以不承認這一切,但是事實如何你我心裡清楚,這次是我最後一次登裴家大門,從今天開始,我跟你們家的人不再有任何關係,如果再讓我看到有任何關於我的報道跟你們裴家聯絡在一起,我保證,你們整個裴家,將會從北城徹底消失。”
“媽!”
不知道丁芳華是因為裴伊月的狠話,還是因為她說出了被丟棄的事實,她終於受不了刺激暈了過去。
聽到裴心語的叫聲,裴伊月只是微微側首,甚至連看都沒有正眼看上一眼。
她轉頭看向白洛庭。
“我們走。”
從今天開始,這裡不再是她的家。
這個家裡的任何人、任何事,也都跟她再也沒有關係。
看著裴伊月真的就這麼走了,裴心語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扶著昏厥的丁芳華,而裴森明卻呆怔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沒錯,當年的確是他親手把這個孩子交給了一個少年。
少年問他:“當真要把孩子給我嗎,如果給了我,那麼她將不再跟你有任何關係,是死是活,都不在關你的事。”
他當時走的是那麼的決絕,甚至連看都沒有再去看那個孩子一眼。
他能想象到那個孩子當時期望和害怕的眼神,但是他卻沒有絲毫心軟。
過了這麼多年,他幾乎已經忘了這個孩子的存在。
可是她卻又回來了,同時還帶回來了他的噩夢。
一直以來他對裴伊月的態度都很冷漠,與其說他在抗拒這個孩子,倒不如說是恐懼。
他怕,怕她想起一切。
可是最終,她還是想起來了……
車裡,裴伊月靜靜的看著窗外,像是在思考人生。
許久,她問:“你就沒有懷疑過我是假的嗎?”
“假的又怎樣,我喜歡的人是你,娶的人也是你,你姓什麼叫什麼,又有什麼關係?”
聞言,裴伊月轉頭看了白洛庭一眼。
她手肘架著車窗,手撐著頭,慵懶又不失真實。
她看著白洛庭,略顯空洞的眼卻帶著一抹認真,“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在乎我是誰?”
白洛庭輕笑,空出一隻手去握住她的,“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
裴伊月看了一眼他的手,而後五指張開,跟他十指相扣。
“以前我一直奢望父母和家人,不過我現在覺得,好像有你就夠了。不過白洛庭,你該重新認識我了,以前的裴伊月不在了,現在的我,你準備好接受了嗎?”
白洛庭握緊了她的手,看著她笑了笑。
“以後你生氣我給你撐腰,你打人我給你善後,你做的一切都有我幫你處理,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
裴伊月接到秦落的電話,兩人約在一個西餐廳見面。
正趕上飯點,裴伊月也順便請秦落吃了頓飯。
白洛庭無微不至,就像曾嵐姬說的,他的確知道裴伊月每個吃飯的細節。
太生的牛肉不要,咖啡換成奶茶,意麵不要番茄汁,蝦球不要煮太老……
裴伊月由著他為自己處理這些小事,秦落也覺得他們的感情好像比以前更好了。
“裴總,您什麼時候回公司啊?”
裴伊月切了一塊牛肉送進嘴裡,奇怪的看了秦落一眼。
“我為什麼要回去?我現在跟裴家已經沒有關係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秦落為難,又當著白洛庭的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