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倏然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壓了回去。
白洛庭直起身子,視線睥睨而下。
“身為一個父親,在惋惜自己的女兒的同時,也該檢討一下自己是不是教女友方,她能隨隨便便把一些汙穢下流的詞彙掛在嘴邊,就說明她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只是替你這個不盡職的父親教育她一下,她是瘋是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
另一頭的倉庫,裴伊月單手撐著桌面輕身一躍。
整個人就像是一隻靈活的狐狸,倏然躲過所有人。
看著揚手而來的男人,裴伊月摸起桌上的簽字筆,手腕一轉,沒人看清她的動作,就見男人手中的鐵棍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回手,一個肘擊。
只聽男人的胸腔發出咔擦一聲清脆,緊隨著是一聲嗷叫。
冷眸提起,看向一臉愕然的廖傑。
她面色微惱,只為他剛剛撿了她的手機撥通了白洛庭的電話。
迎上她駭人的視線,廖傑一怔,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不配知道。”
冷聲過後,裴伊月倏然轉身,奪過那群拿著鐵棍的男人,直接朝著廖傑閃了過去。
她的動作太快了,一群男人被她帶的到處轉,卻始終碰不到她的人。
廖傑驚恐的看著她朝自己走來,轉身要跑,卻沒抵得過裴伊月的腳步。
裴伊月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咔擦一聲,抽手肘肩膀同時掰斷。
“啊——”
廖傑大叫,手肘以下已經是朝著身後扭過去的。
他疼的滿頭大汗,整個人向下一癱,跌在裴伊月腳邊。
“你,你這個騙子,你騙了整個北城的人。”
廖傑咬著牙,顫抖的已經話語不成調。
裴伊月一臉無辜的笑了一下,“騙?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軟弱到可以任人欺凌的人。”
廖傑按著自己的肩膀,抬頭瞪著她,“白洛庭知道你的本性嗎?”
裴伊月嘴角一撩,從外衣口袋摸出嗡嗡作響的手機,接起。
“剛剛打給我有事?”電話裡,白洛庭問。
裴伊月看了一眼腳邊的廖傑,“沒事,打錯了。”
廖傑似乎聽出了電話是白洛庭開啟的,剛要開口,裴伊月手裡的筆尖已經抵在了他的喉上。
她一支筆已經打倒了一票人,就算廖傑再不要命也不敢冒這個險。
見他安靜了,裴伊月對著電話又說:“我現在有點忙,沒事的話就先掛了吧!”
話剛說完,突然,身後的一個男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揚起手裡的鐵棍,直接朝著裴伊月打了下去……
一聲悶響透過電話,白洛庭聲音一凝,“你在幹什麼?”
裴伊月用手臂擋下鐵棍,整條手臂隱隱發抖。
她咬牙說:“等我十分鐘。”說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手機塞回口袋,嗜血的視線倏然一轉,打了她的男人被嚇的一抖。
她右手掐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扭,被打的左手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鐵棍。
握著鐵棍的手因為指尖發麻,幾度張張合合。
纖細的指尖在生了鏽的鐵棍上,看起來蒼白的快要透明。
倏然揚手,在所有人的眼前……
砰的一聲。
緊接著,男人倒了下去……
看著男人倒下的地方鮮紅的血逐漸蔓延,廖傑整個人都嚇傻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裴伊月,顫抖的身子不斷後退。
“還有誰,一起上,我還有九分鐘。”
冰冷的一句話,所有人都朝後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