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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展昭笑道:“難得偷個閒,有清風明月做伴,一夜不眠又如何!”

白玉堂哈哈笑道:“果然是我知己。”

蔣平搖頭道:“我是大俗人,就不知道不睡覺看這看了幾百遍的山水有什麼意思。”說話間上了樓。

展昭四處打量,白玉堂開啟鎖取出圖紙帳冊,道:“我這兒看似清幽,為這些俗物卻暗藏殺機。展昭,你可有察覺?”

展昭搖頭道:“我對此道一竅不通。”

白玉堂道:“你若獨來,只管沿路走,休要穿林越脊,保你無事。”

展昭了悟,瞥見他開啟密封的圖紙,忙轉過目光,道:“你們忙,我下去走走。”

蔣平離他近,一把拉住,道:“見外了不是?”

韓彰也道:“這些原不避自家兄弟,賢弟有興趣來看看聽聽,若無,隨便找本書看也好。”

白玉堂笑道:“聽見沒,二位哥哥都這樣說了,你要敢走,就是把大家當外人了。我們這事無趣得很,你找本書裡屋看去。”

展昭不好再走,隨手從架上取了本書。

白玉堂領他進裡間,輕聲道:“我看你有些酒意,在這兒歇會兒吧!”

展昭倒在小躺椅上,道:“方才多虧你和大嫂解圍,不然定被三哥灌醉了。你忙去吧,忙完叫我。”白玉堂轉身出去。

展昭半躺在椅上,他自入公門,極少有這樣閒散的時候,書拿在手中,看窗外翠竹搖曳,綠意襲人,說不盡的愜意。外間傳來白玉堂與韓彰說話,徐慶那大嗓門不時加兩句,還有蔣平算盤滴答,很是熱鬧。他靜聽著,心中只覺溫暖,自父母亡後,還是第一次有種回家的感覺。午後的風穿窗而來,帶著絲悶熱,酒意未退,真有些昏昏然了。

白玉堂待韓徐二人聽明白了,收了圖紙,進來看展昭,沒想他在椅上睡了。想是體力未復,奔波幾日,鬥了一場,真累了。忽想起紫藤花下那個吻,一陣臉熱心跳,忙定了定神,上前叫他。

展昭原只是淺眠,隨既坐起,道:“忙完了?我怎又睡著了!”

白玉堂點頭道:“定是累了,睡會兒晚上才有精神。”

兩人出來,韓彰正幫蔣平念帳,蔣平低頭只撥弄算盤,果然快了許多,不過一刻也就核完,查出的遺漏,自有蔣平去處理。

四人檀木椅几上坐下說話,多半是徐慶向展昭請教武學問題,展昭甚有耐心,一一細答。白玉堂也不時插上兩句。一旁蔣平,韓彰聽了,都覺受益非淺。

看紅日西墜,徐慶道:“展小貓,可惜你們後日就要回京,再見不知到哪日了!以前俺有不明白的問五弟,老五性子急,說不兩句就煩了,哪有展兄弟耐性!有空還跟老五一起回來。”

展昭道:“有時間定來與三哥再討教。”

韓彰道:“五弟,晚飯回不回去吃?若不回去,我叫人送來。”

白玉堂道:“跑來跑去麻煩,二哥叫青嵐送吧。別忘了這貓兒的藥。”

韓彰點頭,叮囑道:“展兄弟,五弟精力極旺,以前弄起那些個機關來,幾夜不眠也是常有的事,我們幾個誰也比不起。你現在身體休由他性子鬧,早些睡。”言語親切,正如親親兄長。他本少言寡語之人,能說出此番話,展昭意外之餘特別感動,道:“二哥放心!”

大家一起下樓,展白送至岸邊,看他三人撐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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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日墜入山後,天色漸暗,青嵐劃小船來,遠遠看見少爺跟展大人在水邊石上坐著,正在說笑。兩人見他來方起身,就用湖水淨了手,拂了拂衣,一起回到閣上。

白玉堂吩咐青嵐在二樓走廊之上設好木案竹几,二人坐好。青嵐擺好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