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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與自己兄弟相處和樂,只含笑看著,此時方開口道:“你受他一禮也不為過。我也曾教過他些,只我功夫過於凌厲,不若你剛柔兼濟的路子更適合他性情。”

盧珍起身後乖巧站在展昭旁邊,寸步不離。盧夫人見狀逗他:“珍兒,等會兒吃飯坐在展叔叔身邊可好?”

盧珍忙點頭,道:“母親,咱們快回去吧,展叔叔和三叔鬥了許久,一定餓了!”黑珍珠般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白玉堂愛煞,拉起他手道:“怎就只說展叔叔?你爹孃和我們就不餓?偏心了是不是?”

盧珍卻伶俐,道:“五叔也餓了,珍兒先去叫管家備膳!”掙脫白玉堂手,跑了。

午時大家齊聚一堂,觥籌交錯,其樂融融,比前番情誼又深幾許。徐慶非要跟白玉堂換位置,與展昭坐在一處,讓酒讓菜,熱情非常。展昭喜他豪爽,酒到杯乾,不消片刻,已有了三分酒意,深邃的眼眸越發顯得明亮。

白玉堂知他酒量,筷子一放,道:“夠了三哥,他不宜多喝。”盧夫人也開口勸阻。

徐慶掃興道:“就這幾杯也只能醉只小貓。俺今天高興,誰陪俺喝,就饒了他。”

韓彰忙道:“二哥陪你!”

徐慶見中間隔了人不方便,拿起自己杯筷站起:“五弟,咱倆還換過來!”

此話正中白玉堂下懷,忙讓座,道:“小弟也陪三哥幾杯。”笑吟吟陪了幾杯,挨展昭坐下。

桌上人多,憋了一肚子體己話是不能說,但能挨這人坐了,他都覺愉快。又撿展昭愛吃的菜夾了幾筷堆在碗中,輕聲道:“多吃些,壓壓酒勁兒。”

身旁蔣平耳尖,笑道:“老五,把那牛舌頭給四哥夾幾筷,四哥夠不著。”

白玉堂也笑:“那東西也就你愛吃,小弟給你端過來吧。”起身真就連盤子端來放在蔣平面前,又給蔣平倒了酒,自己也滿上,道:“四哥,來,小弟敬你三杯。”

蔣平道:“敬人也要有個名目,你這是為哪般?”

白玉堂道:“小弟有一事相求,四哥這兩日有空沒?”

蔣平奇道:“你也會有事求我?今日不行,下午還要查帳,明天一日都閒。。。。。。到底什麼事?”

白玉堂道:“明日四哥就知道了,來,小弟先幹。”一仰脖喝了。

蔣平滿腹疑惑,奈何他不說,只好把酒喝了。

酒足飯飽,白玉堂道:“二哥,三哥,小弟圖畫好了,咱們去閣上看看,有不當之處再議。”韓徐二人聞言起身。

白玉堂又對展昭道:“走,左右無事,一同去吧!”

蔣平道:“別忙,等四哥帳房去一趟,原是有筆生意要查舊帳的。”匆匆出去,片刻既回,已夾了本厚厚帳冊。幾人向盧方打個招呼,說說笑笑去了。

蔣平親自撐船上島。展昭一上岸就連連贊此處清幽,直如世外,神仙也住得。白玉堂不由生出三分得意,道:“我看上的地方能有錯?今晚咱倆不回去,在此歇了,談文論武,也做回神仙怎樣?”

展昭還沒答話,徐慶搶先道:“論武?俺也不走了。”

韓彰道:“聽見‘武’字就來勁兒!他倆談起詩書來,你插得上嘴?”

徐慶道:“怎麼不行?幾年前中秋節俺做了首詩,大家還不是笑著說好!展老弟,俺念你聽。。。。。。”咳了聲算清了嗓子,剛要張嘴,就被蔣平笑著打斷,道:“三哥那打油詩也別唸出來惹展兄弟笑話了!三哥有家室的人,能跟他哥倆比?小心三嫂惱你。”

徐慶道:“你三嫂才沒那麼小心眼。”到底有三分氣短,不再糾纏。

蔣平道:“五弟在家歇了兩天,狂勁兒又上來了。展兄弟,你可不能由著他性子——他興起能鬧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