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海上種荷花?海里也有荷花?”他詫異問道。
敖沐陽覺得這孩子注意力有點問題,這是關注點嗎?
鹿無遺追著他問,他只好翻著白眼回答:“就是找個水桶,把你綁了塞進去,然後往裡灌入水泥,等到水泥幹了把你扔到海里去……”
“我較個真啊姐夫,你們漁船上怎麼還有水泥?”
敖沐陽一愣,輕蔑的說道:“槓精。”
鹿無遺:“……”
漁船收起船錨,緩緩向深海中駛去。
現在大龍頭號上熱鬧,三十多條漢子在上面忙活,漁網被收拾的井然有序,蟹籠蝦籠被擦拭的乾乾淨淨,加上大龍頭號在休漁期的時候被返廠做了保養,整艘船煥然一新。
鹿無遺站在船頭,一手掐腰一手緊握欄杆,目光深邃、面色肅然。
“你看什麼呢?”敖沐東過來問道。
鹿無遺沒理睬他,保持著酷酷的風格。
其他人好奇,問敖沐東道:“金陵王在幹嘛?”
因為鹿無遺總是喜歡拿金陵找優越感,似乎金陵是他的屬地似的,所以村裡一些人就調侃他為金陵王。
敖沐東搖頭,一臉的悲天憫人:“鹿少爺腦瓜子不大好使,你說這小夥子長得挺帥的,結果是個渾人,唉,可惜。”
“確實挺帥的,我要長他這個樣子,至今還能做單身狗?”敖沐兵悲催的說道。
鹿無遺知道他們在聊自己,聽到有人說‘單身狗’,以為是說自己,就生氣的走過來嚷嚷道:“說誰單身狗呢?說誰是單身狗?我怎麼就是單身狗了?”
“你不是單身狗,狗哪有什麼單身的,它們想要找個伴,隨便去聞聞其他狗的屁眼就能找到。”
“那叫菊花,真粗俗。”
“我家的狗老是聞公狗的菊花,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
鹿無遺玩了個梗:“你家狗想學哲學了。”
他知道村裡漁民不懂這話的技巧,就露出高深莫測的樣子,等著人家來詢問。
結果沒人來問他,有人不屑的說道:“拉倒吧,你家那是條母狗,它當然聞公狗的菊花了。”
“瑪德套路。”鹿無遺不想跟漁民們一起玩了。
距離海邊遠了之後,老虎游出水面,敖沐陽將坐鞍放了下去,準備上老虎後背。
鹿無遺看到後頓時來了勁,追上去喊道:“姐夫,一起下海。”
“你老老實實在船上待著。”敖沐陽嚴肅的說道。
他看向其他人,又說道:“黑龍,你看好他。大國叔,要是他惹了什麼麻煩你們多擔待。”
最後,他對鹿無遺說道:“我希望等我從海上回來後,看到你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帶上定位器,敖沐陽上了坐鞍,他咬上呼吸器,老虎慢慢潛入了水中。
此時海水還比較淺,也就二十多米,老虎潛下去後是一片礁石,一群魚看到它突然出現,嚇得四處亂逃跑。
這些魚逃跑時候的動作很有意思,它們不是遊動,而是身體貼著石頭爬行,這樣加上它們長了個大圓頭和長條形身軀,要不是背上有長長魚鰭,還真容易讓人誤會是海蛇。
其實,這是海鯰魚。
海鯰魚的腹鰭相連呈圓形,具有吸盤功能,能固定身體於石塊之上,這是一種很有意思的能力。
敖沐陽碰到了個海鯰魚群,數量很多,多數有二三十公分的長度,偶爾有半米長的大魚,這已經是它們的生長極限了。
看到這個魚群,他立馬發出訊號然後讓老虎上浮。
海鯰魚價值不大,可魚肉跟黃鱔肉似的,很嫩。另外因為體型原因,它們身上魚刺少,在漁家宴裡很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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