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蟛蜞。
垂釣蟛蜞不難,鹿執紫很快又釣上來一條,將軍得到指令,屁顛顛跑了過去。
它還沒到跟前,鹿執紫亮出尖銳的魚鉤給它看,然後將軍很識時務的夾著尾巴退了回去。
見此敖沐陽大失所望,只能感嘆一句這掉鏈子的慫貨。
天氣暖和而不熱,這樣的季節最適合野外搞點活動,兩人在水稻田裡轉悠到了中午,陽光開始熾熱起來之後,他們也轉悠的差不多了。
敖沐陽去南河洗了洗手,鹿執紫興奮的叫了一聲:“這裡又有一個蟛蜞窩,快來下鉤。”
“那是個螞蟥窩,可別往裡伸手指啊。”敖沐陽看了一眼趕緊提醒。
聽了這話,鹿執紫嚇了一跳,趕緊把魚鉤收回來。
看著露出水面的螞蟥窩,敖沐陽嘆道:“今年這水真是夠緊張的,水位都這麼低了呀,以前這河水能沒到我脖子,現在只能沒到我腳脖子了。”
鹿執紫道:“或許後面會有大雨的,幾場大雨下來就能解決旱災的災情。”
“但願吧。”
敖沐陽嘆了口氣,帶著將軍元首往家裡走去。
他們收穫不錯,一連找到了半塑膠桶的蟛蜞,這已經不少了,夠兩人吃一頓再做點蟛蜞醬。
蟛蜞秋冬季節成熟,那時候數量最多,人們抓到它們後會用來做成蟛蜞酥、蟛蜞醬。
不過現在秋冬季節抓蟛蜞的人已經很少了,一是大家不缺這口吃的,二是夏秋季節往農田裡加入的農藥肥料太多,蟛蜞受到汙染已經不能吃了。
反而秋季這時候水稻剛剛種下去不久,還沒有來得及打農藥、施肥料,蟛蜞未受到汙染,食用性比較好。
但這時候來抓蟛蜞的人也不多,因為春季蟛蜞少,除了敖沐陽和鹿執紫這樣的閒人,其他人都忙著出海或者幹活,一年之計在於春,這個時候可不能浪費時間。
回答家裡,敖志兵看到他提著蟛蜞就接了過去,利索的倒水清洗起來,口中笑道:“東家,你想咋個做?”
敖沐陽道:“我先炸個蟛蜞酥,這東西好久沒吃了。”
敖志兵吃這玩意兒吃到膩歪,他自然不吃,只是專門來做。
把蟛蜞洗淨剁碎,老爺子往裡加入了食鹽、砂糖、紅酒糟、高粱酒一系列調味料,擱在以前得醃製兩天讓它入味,但鹿執紫口味清淡,所以醃製半天就行。
敖志兵往裡倒入了一點高粱酒,這是老人們自己釀的酒,也就他們喝的慣,平時喝的人不多,炸蟛蜞酥就有用了,蟛蜞被高粱酒醃過後,尤其酥脆、尤其的香。
敖沐陽則準備做蟛蜞醬,這個可是功夫活。
他提著剩下一半蟛蜞去村裡找了個石磨,剁碎後放到了石磨裡,跟磨豆腐一樣磨了起來。
幹了一會他懶得動手,便把將軍喊了過來。
將軍以為有什麼好吃的,開開心心放開被它壓在身下一條倒黴狗,搖頭擺尾跑了過來。
敖沐陽將石磨套具給它綁了上去,用手劃了個圈,示意它拉著石磨轉圈。
將軍力大無比,拉起石磨毫無壓力,它抻著脖子探著頭,四肢努力抓地圍著石磨跑,很快就拉著石磨跑了一圈又一圈。
春天蟛蜞的蟹殼很脆,一磨就碎,很快會變成醬。
這樣出來的就是簡單的蟛蜞醬,可以作為佐料用來蘸油炸而成的鮮魚和油餅,比醬油、蝦油味更加鮮美。
敖沐陽給將軍解開,將軍突然不繞圈了,一時之間有些不習慣,張開嘴打了兩個嗝,敖沐陽嚇一跳:“不是吧,這就吐了?”
將軍的娛樂活動之一就是繞圈咬自己尾巴,那真是連續轉上幾十上百圈都沒問題,這會才轉了十來圈就吐,有點不可思議。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