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通體為紅色嗎?怎麼還有黑色呢?”
沒人能回答他,漁業協會的船隻看到他們到來後便離開了。
一隻海豚擺著尾巴從不遠處遊過,它用圓鼓鼓的腦袋往前撞去,突然之間它的頭頂也變成了黑色。
敖沐陽便明白了水下的黑色是怎麼回事,他笑道:“最近紅洋灣的墨魚數量多,這水母應該是捕食墨魚來著,墨魚噴墨,導致它身體被染黑了。”
“應該是這樣。”滿文興點點頭開始催促他,“敖主任,你快點下水吧,海豚過來了,這可是新品種水母,不能讓它被海豚給毀了。”
敖沐陽嘟囔道:“新品種新品種,最近怎麼那麼多新品種?真是報應,我吃了新品種的磷蝦,如今就得來幫你們捕撈新品種的——等等,我下去?”
滿文興說道:“對呀,你得下水指揮撒網工作的展開,這個水母沒有漂在海面,你不下去能行嗎?”
敖沐陽不滿了,他指著漁村方向說道:“咱們剛才可是說好了,我不下水。”
滿文興這個教授跟李繼等他之前打過交道的學者教授不一樣,他身上有一定的官僚習氣,可能是他以前經常發號施令,帶的研究生、博士生又不敢跟他作對,養成了他說一不二的暴君脾氣。
聽見敖沐陽駁斥自己的命令,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你這個小同志怎麼回事?這是水母不是海蛇更不是鯊魚,你穿上水母衣下去還能有什麼危險嗎?”
鹿執紫曾經給過敖沐陽一個評價,說他是屬順毛驢的,好好捋著他的性子來,那他很好說話,如果逆著他的性子來,那大家就亮兵器吧。
滿文興要是好言相勸,他未必不願意下水,以前經常有專家教授找他幫忙,那時候動輒得出海幾天他都沒有拒絕過,如今只是下水指揮著撒個網,更是小意思。
可滿文興態度和語氣太差,老敖立馬重返青春再度踏上叛逆之路:“沒有危險你下去就是了。”
老教授怒了,他指著敖沐陽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你,你的領導是誰?我要問問他平時都是怎麼帶你開展工作的!”
“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我領導就是現在的社會主義掌舵人,你去問問他吧。”老敖冷冷的說道。
滿文興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一時之間竟然接不上什麼。
另有教授上來打圓場:“算啦算啦,都少說兩句,滿老師,咱們先下個網,看看……”
“這水母很珍貴,必須得有把握後再捕撈它,不能隨便下網。”滿文興覺得自己掉了面子,更是不依不饒,“敖主任,你要知道現在你是在我們科研船上,就是來幫我們搞科研工作的,如果你不能協助我們開展工作,那請你離開我們的船,馬上!”
他換了招數來對付敖沐陽,想給他個難堪,讓他知難而退。
結果老敖最不怕這等招數,他脫掉衣服綁在腰上,然後對一行人擺了擺手道:“再見啦,各位。”
說完,他一個魚躍跳入海中。
啪啦,好大一個浪花被濺了起來。
船上的人懵了,全懵了,滿文興最懵!
敖沐陽以優雅的姿態的揮舞雙臂浮在水面上往村裡碼頭游去,一個教授反應過來,他叫道:“敖主任,你回來,我們不逼你下水了!你這個年輕人呀,唉,年輕氣盛呀!”
“快回來,水下這麼多水母,多危險呀!快回來!”
“這裡隔著碼頭得有十幾公里,你能遊十幾公里嗎?小心脫力,你危險啊!回來!”
聽著船上的喊叫聲,老敖遊得更快了。
場面一時緊張起來,一個專家不滿的說道:“滿老師你看看你看看,你把人家孩子逼的跳水,你說你這是幹什麼呀?”
“就是滿老師,這年輕人出什麼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