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沐陽冷笑道:“是不是因為你逃學去看船拳的事?”
敖小俊搖頭又點頭,說道:“勉強算是吧,其實我們期末考試完了,現在在學校裡是補習呢,逃學也沒什麼,好幾個同學都逃學。我倒黴在逃學去看拳的時候,被我爹給撞上了……”
“這確實夠倒黴的。”敖沐陽失笑道。
“更倒黴的是,我爹當時還看到了敖小牛。”敖小俊滿臉晦氣的說道。
敖沐陽道:“小牛也逃學?這熊孩子跟誰學的惡習?”
敖小俊嘆道:“他要是逃學就好了!我爹看見我倆在一起,就問小牛他怎麼沒去上學,是不是放假了,結果小牛耿直的告訴我爹沒放假,不過他期末考了全年級第一,班主任允許他不用去補習。”
敖沐陽明白了,說道:“沒有比較就沒有差距,沒有差距就不會失望,沒有失望就不會絕望,你這次能跑的了,全靠你命大你知道嗎?”
敖小俊道:“我知道,所以我想學船拳。”
“學會了打你老子?”
“那倒不是。”敖小俊訕笑,“震懾,震懾一下而已。”
敖沐陽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你震懾個屁,想都別想,老老實實回家認錯去,學個屁的船拳!”
村裡關於船拳的討論眾多,這讓他就忍不住起了興趣。
回家後他特意查了一下,自己記憶沒錯,自從新中國建立,治安恢復良好,老百姓忙於賺錢養家,這種一直流傳於漁民之間的拳術就失傳了。
晚上他給呂志超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從南海回來,呂志超就讓他後天務必去鎮上一趟。
為了保持吸引力,活動是隔天進行的,特別是船拳大師周裂雲的武術表演,因為他得休息,恢復氣血精力。
聽到這裡,敖沐陽就覺得這更是胡扯了,於是他便多問了幾句。不過他在話裡話外沒有亂說,畢竟活動是鎮政府組織的,跟他沒關係,人家請的武術表演家是怎麼回事,他不能亂插嘴。
結果就因為他問的多了還是出了問題,呂志超以為他對船拳和這些傳統活動有興趣,讓他現在就去鎮上,說是鎮政府正在請周裂雲吃飯,讓他過去陪個酒。
敖沐陽掛了電話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你說你那麼多事幹嘛?問什麼問呢?就你憂國憂民、操勞天下?
呂志超找他去陪酒,那他不能拒絕,他只好坐著車去了鎮上。
酒席訂在了鎮上的海濱酒店,這是前灘鎮規格最高的酒店,敖沐陽也來過這裡吃飯,不過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了,那次他是和海軍少將李恪等一干領導來的。
酒店老闆還記得這回事,看到他後立馬從櫃檯裡走出來主動跟他握手並遞煙:“敖主任?哎呀,稀客稀客,好久不見啊。”
敖沐陽不記得他了,就客氣的應承了幾句。
聽說他是來赴呂志超的約,酒店老闆就更客氣了,親自引領他進了二樓的雅間。
雅間很寬敞,空調開的很足,一開門有股冷風直接衝他吹來。
與此同時,一陣渾厚的聲音響起:“……這不一樣,咱們的船拳跟太極拳套路不一樣,不能混為一體,要練船拳,那得把握住船拳的精神實質……”
敖沐陽進屋,呂志超先站了起來,然後其他人趕緊跟著站起來。
呂志超對他一如既往的熱情,拉著他的手腕笑道:“哎呀你個小敖啊,到了禁漁期你怎麼那麼忙呢?”
“敖主任還兼任著咱們民間海上巡邏隊隊長一職,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副鎮長蘇盟說道。
敖沐陽道了個歉,呂志超倒是不介意,說道:“你可是來晚了,待會得多跟周大師喝兩杯。”
桌子上就一個陌生人,自然是那位船拳高手周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