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臂從床上撐起身體,她是仰躺著,他便將自己的臉孔湊到她面前,居高臨下一點點貼近。在她還詫異驚訝的那一瞬間,他準確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那之後所有的動作,與當初她吻他的時候如出一轍,他學的很快青出於藍,他的吻更加有力,他長驅直入,攪動著不只是她的唇舌,更是她的靈魂。她沉迷了,她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享受著他帶來的刺激快樂。
然後快樂總是有限的,不可能無休無止。他的吻亦是終究要結束的。她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貪戀著他的溫柔,他的主動,奢求著他不要停下來。看來她從身心都不太適應女尊的世界啊。
寒塵亦是閉著雙眼,忠實地重複著她吻他的動作,他以為自己可以控制的恰到好處,讓她高興愉悅的同時,自己也不會顫抖恐慌。不過事實上,當他的唇舌與那溫潤的柔軟碰在一起的瞬間,他的理智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他貪婪地索取著,身體裡如同已經燃起了大火,止不住,從小腹間穿透全身湧上口唇,急需一個宣洩的途徑。
他的身體又起了可恥的反應,他禁不住深深自卑,又捨不得離不開,越吻越深。
是因病發燒麼?為什麼他突然感覺這麼熱?他的雙頰發紅,他的頭腦眩暈,他虛弱地全身顫抖,可他真的不想與她分開。
李霄雪感覺到了他身體滾燙顫抖,她神智唯一的清明提醒她,他還病著,這是大白天。她不可以趁人之危,只考慮自己的私慾,而損傷了他的身體。她努力睜開眼,溫柔地將他推開。
這是個很容易很短暫的動作,她卻花了很大的意志力,讓自己的肢體違背慾望的誘惑,執行理智的命令。
本該是更纏綿的吻,終於結束了。
她怕他誤會什麼,趕緊解釋道:“寒塵,你的身體尚未康復,不能損耗。是我太貪心了,我已經很高興了。你躺好吧,我們說正事。”
寒塵沒有睜開眼,依然沉浸在剛才的激、情之中,他聽得清楚她的理由解釋,他卻不信。或許是因為天亮著,他燒著,還可能有別的原因。比如他曾經拒絕過她很多次,她是不是已經對他生了成見,她以為他不願意服侍她?
“寒塵,別胡思亂想了。你睜開眼看著我。”
幾乎是本能地順應著她的要求,他睜開了雙眼,看到她的眼中沒有不快沒有隱忍,他這才稍稍放心:“主人,下奴服侍不周,請您見諒。”
李霄雪又柔聲安撫幾句,這才開始講她今日從張子萱那裡問到的訊息:“寒塵,少莊主一路上京沿途要去拜訪的人員我都記下了,有這些人……”
寒塵收斂心神,暫時拋開剛才的慾念波動,迴歸到冷靜理智的狀態,認真聆聽她說出的每一個人名官位,而後面上終於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李霄雪察言觀色,知道他多半是猜到真相,就假裝嫉妒道:“你笑什麼,是不是猜到少莊主的真實用意了?哼!我可是聽了少莊主的解釋才明白的,你竟然只聽我說幾個人名就能猜到。太不公平了!你怎麼那麼聰明啊。”
寒塵急忙收起笑容,畢恭畢敬道:“主人,對不起,下奴只是胡亂猜測,也不知道對不對。您且不要生氣,儘管講出來,下奴也好學習一番。”
“不講了,沒勁,你說你猜的。若說錯了,我再責罰你。”李霄雪得寸進尺,繼續撒嬌耍賴,“反正你怎麼說我都不承認你是對的,就要責罰你,你也不敢如何吧?”
寒塵知道主人有時很孩子氣,知道她定然是開玩笑的,他亦放鬆精神,輕鬆說道:“好好,下奴隨時恭候主人的責罰。不過先說正事。您說的人名下奴多數都有印象,少莊主沿途拜訪的官員是正當權的兩派勢力都有。事實上,當朝政權基本分為兩大派系。今上帝師尤覺是保守派,堅持傳統禮教,被文人墨客奉為精神領袖,帝師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