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到他自卑彷徨的模樣,她要成為他堅實的後盾,讓他可以放心展翅翱翔天宇,實現他的理想。
兩人海闊天空聊得投入,時間不知不覺飛逝。
當日傍晚,李霄雪從床上依依不捨地爬起來,哄著寒塵好好休息,她打算再次流竄去廚房,為寒塵熬藥,順便尋些滋補的好吃食。誰料剛剛走出房門,就見張梓萱冠帶整齊面貌一新地走出臥房。
“李姐姐,你可休息好了?今晚是否有空,陪我去見見城中幾位同窗?”
“寒塵尚未恢復,我又不懂應酬,還是不要去了吧?”李霄雪推辭了一句。
張梓萱笑道:“讓秋憐幫忙照看你的奴隸就是,大女子哪有被一個半個男人牽絆不顧正事的?一起來吧,我要好的同窗都是開明的學子,你正好也為她們說教一番,讓她們更上層樓。走,坐我的馬車,這就出發。同窗都約好了,在城裡最有名的酒樓等著我們呢。”
李霄雪推辭不過,只好看著秋憐接手熬藥的事情,被張梓萱拉拽著上了馬車,一起去了酒樓。
張梓萱倒是沒有誆騙李霄雪,席間推杯換盞,年輕書生們意氣風發,針砭時弊議論了事,思想果然是先進。李霄雪從她們的言談中能瞭解更多文壇軼事大周時局,也時不時接下話茬,寓教於樂灌輸平等科學的治了道理。眾人相談甚歡。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意猶未盡,忽有一人提議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咱們在瓜州城內最好的酒樓吃飯,咫尺之遙最好的青樓也定要逛上一遭。張大老闆,你這次可不要推脫小氣,姐妹們等你來做東吃喝玩樂,可有些時日了。”
張梓萱重振精神正是興致勃勃的時候,被人攛掇著並不推辭。拉住了李霄雪,吩咐手下結了飯錢,徑直就去了附近最大的青樓。
李霄雪不勝酒力,喝的暈暈乎乎,等被簇擁著拽到了青樓門口,眼見著一眾人妖似的男子扭捏的招攬生意,立刻清醒了大半。
“少莊主,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李霄雪連連後退。
張梓萱硬拽著她不肯鬆手,語氣強硬道:“李姐姐是不肯給我面子麼?都到了門口你偏要走,是看不上我們小地方的男子麼?”
旁人也跟著起鬨,不待李霄雪掙扎,就將她架入了青樓大門。
張梓萱一改嚴肅模樣,嬉皮笑臉地哄著李霄雪說道:“咱們談了一整日大道理,正所謂勞逸結合,良宵苦短該好好放鬆玩樂一番了。”
52根深蒂固
寒塵安靜地躺在床上等待著,等到天完全黑下來,房間裡暗的什麼也看不見,他依然沒有動,沒有去點燈照亮,只是睜大了眼睛,默默等待著。眼睛被黑暗困住,他的聽覺卻越發靈敏。
其實他聽到少莊主邀請他的主人去會朋友,他聽到秋憐出入廚房幫他熬藥做飯。他也聽到自己的心跳動的聲音,從期盼著什麼的那種快速,漸漸歸於平淡。
他覺得自己很好笑,他的主人當然不會拒絕少莊主的邀請,他也不需要旁人陪著。他現在只是受了一點風寒,什麼都不用做,還躺在床上休息,這在漠西鎮客棧那會兒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優待了。
秋憐走到房門口,也許是出於習慣性,在進入主子們的房間之前,他會敲門。然後他可能意識到房內只有一個死契奴隸,他便沒有問話,也沒有得到許可,徑直走了進來。
寒塵在聽到秋憐敲門的聲音時,幾乎是完全下意識地從床上滾落在地,而且是儘量控制著身體肌肉,不讓秋憐聽出異樣。
於是在秋憐點燃房內燈火的時候,看到的是乖巧伏跪在床畔地下的寒塵,如所有死契奴隸那樣,低微而標準的姿勢。
秋憐自然是勸著扶著,將寒塵扶回了地鋪上,用帶著關照的口吻數落道:“你的病還沒有好,何苦赤著上身跪候在那裡?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