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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拱手中會沒有證據嗎!到時候若是他再參上一本,告老夫隱匿田產,只怕到時候,形勢是比現下還要麻煩。”

“只是如今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張凡說道,“海瑞答應我的時間只有五日,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且不管高拱到底掌握了閣老什麼把柄,眼前先要將海瑞給對付過去。”

徐階聽了張凡的話,考慮了一番,說道:“你說的是,眼前海瑞才是老夫的大麻煩,若不能將眼前之事弄妥,老夫家人必要遭殃。”

“閣老既然已有定計,打算如何行事?”張凡問道。

“高拱的人馬在盯著老夫,總有你的廠衛從旁暗加保護,卻是不方便露面。”徐階想了想,說道,“老夫不想你為了我這個已經無用的人再與高拱起什麼波瀾。”

“閣老,如今說這些都有些晚了。”張凡搖頭笑了笑說道,“我去信給恩師,恩師與高拱交涉之時,高拱依然猜測到此事中有我的存在。只不過我們還不知道高拱到底對我又什麼打算。不過我並不擔心,畢竟如今我掌著錦衣衛,直接聽命於聖上,與高拱如今這樣的朝臣本就不是友好的關係,倒也是不懼怕他會對我怎麼樣了。而且此次聖上派我前來江南清查開關稅務,卻是要等到六月再開始,等諸事妥當,我再會京城之時,恐怕已經是七八月了。倘若高拱真是如此記仇,那我張凡也就接下了,就看他有什麼手段了。”

張凡這番話說的很是輕巧,可是聽在徐階耳中總給他一副張凡無所畏懼的意味,彷彿這天下再也沒有幾件事情可以難得到張凡一樣。徐階對張凡的認識也到了一個全新的高點,環境將張凡改造成如此模樣,天意弄人卻也讓徐階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欣慰感。

“凡兒,老夫如此喚你可好?”徐階開口說道。

“閣老是張凡恩師的恩師,是張凡的長輩,這又有何不可。”張凡說道。

“你如今執掌錦衣衛,這個差事權利很重,然而這個位置也是最不得人討好的地方。”徐階說道,“恕老夫直言,錦衣衛的指揮使能得善終的人沒有幾個。縱觀錦衣衛至今,既有過袁彬、牟斌這種正直的指揮使,也出過馬順、紀綱這一類走狗酷吏。可是你觀他們又有幾人能有善終。前幾任的如陸炳,雖是嚴嵩同黨,卻是居官並無過甚之惡,且對士大夫折節有禮,不曾陷害一人,加之他是先皇奶孃的兒子,還曾經救過先皇性命,最後更是一人以兼三公三孤,算得上是善終,可是到了如今還不是被陛下給清算了。再有就是你的老上司朱希忠,他是‘靖難’功臣朱能之後,襲封成國公,家世擺在那裡,如今算得上是功成身退。

“可是你,凡兒。你是進士出身,在朝中並無可以依託的人,所仰仗的不過是陛下的寵信。可你須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帝皇的心思又有誰能猜得準,看看老夫便知道下場是什麼。聽說你和太子的關係很好,這些都是你要把握住的,陛下的身體想必你也不是猜不出幾分來,到時候太子登基,他便是你的最大支柱。”

張凡靜靜地聽著徐階為自己的分析,他覺得以前的自己確實想的有些簡單了。隆慶的寵信來的太快太突然,這讓張凡高興之餘也有些暈頭轉向,他透過張居正的分析知道一些隆慶為何重用自己的心思。如今他執掌著錦衣衛,對於那些朝臣和士大夫來說,自己就是死敵。不過張凡還好,起碼仕人出身的他還保留著讀書人的脾氣,對於同是讀書人出身的那些人也沒有過份的監視,弄得朝中草木皆兵。不過徐階的一番話也是給他提了個醒,不管他張凡有沒有害人之心,如今他站在這個位置上本就是受到他人注目的,而這更是他所需要小心的。

“還有一點,老夫聽說凡兒你與東廠廠督、司禮監的秉筆太監馮寶關係不錯,此事可是屬實?”徐階繼續問道。

“確有此事,不過我與那馮寶也並非如外面傳言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