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知道,梁超降職只不過是張凡因為不想在衛中弄特殊化的例子而已,是做給其他人看的,梁超本人是早晚要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去的。黎陽這個老江湖又怎麼能看不出來這個情況,自然是對梁超還是如以前一般尊重。
兩人剛剛進城,黎陽卻是突然間停了下來。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梁超看到黎陽停了下來,有些疑惑地問道。
“大人,你可聞到有什麼味道嗎?”黎陽嗅了嗅鼻子,頗有些疑惑的說道。
“當然有。”梁超很是坦誠地說道,“是這拉扯的騾子拉的屎,我已經聞了好幾個時辰了。現在馬上就要到地方了,你確實叫我停下來,莫非你一個人聞還不夠,非要叫上我一起不成!”梁超說著,面色十分不爽。
“卑職不是那個意思,大人。”黎陽雖然是道歉,但是並沒有像往日那般卑躬屈膝,面上還是一直疑惑著,“卑職所指的味道是花香。”
“花香?”梁超一聽,也是嗅了嗅鼻子,卻是那裡聞得到什麼花香,心不在焉地說道,“興許是哪家養的花開了吧。”
“不是。況且昨天我們出城的時候,這裡還沒有花香味。”黎陽肯定地說道,然後用手指著前面的大街。
梁超順著黎陽所指的地方看去,發現當真不會是這裡有人養花。這裡畢竟是靠近城門口的地方,兩旁是低矮的街道,普通甚至是有些破舊的房屋,這裡想來肯定是不會有人養花的。
“要麼就是你聞錯了。”梁超說著,卻是發現黎陽已經離開了自己身邊,向著一邊緩緩走去。
梁超一見,馬上就準備叫住他,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跟著黎陽一同往那邊走去。
等兩人走到趙捕頭等人的身邊,那股子香味也是越來越重,甚至連梁超都能夠聞到一些了。疑惑之下,他將目光看向了黎陽,想問他這花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有什麼關係。
黎陽卻是沒有馬上回答梁超,他看到趙捕頭一聲打扮,知道他是官府衙門的人,走上前去問道:“這裡死人了嗎?”
梁超和黎陽二人不認得趙捕頭,但是趙捕頭卻是認得他們的。當初張凡剛來揚州的時候,他就在張凡隨行的人裡面看到過樑超。後來,也是在張凡身邊看到過突然出現的黎陽。他雖然不知道他們是錦衣衛的身份,但是在他想來,能跟在欽差大臣身邊的人定然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
知道了他們是欽差大臣的人,趙捕頭自然是不敢怠慢,趕緊回話說道:“回二位大人的話,在下知府衙門的捕頭趙勇,這裡的確是死了人。”
民間死人很是尋常,但是黎陽竟然沒有人告知就會知道,梁超覺得這裡面必然是有什麼問題,趕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死的是什麼人?怎麼死的?”
趙捕頭不知道為何欽差身邊的人會對這裡死人感興趣,但是還是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黎陽聽完了之後,想都沒有想就開口說道:“不對,這人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一旁的杵作見黎陽如此說,似乎是因為職業的自尊心,立刻開口說道:“大人,小的是衙門的杵作。屍首小的已經查過了,沒有中毒的跡象。”
梁超卻是對黎陽的話深信不疑,畢竟黎陽原本就是五毒教的人,是玩毒的大行家,他在這件事情上面有發言權。梁超對趙捕頭說道:“我這位同僚可是玩毒的大行家,我們能否進去看看。”
“兩位大人請。”趙捕頭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還是讓他們進去了。一旁的杵作也跟著進屋,想去看個究竟。
屋中,一個青年男子只穿著褻褲,躺在床前的地上,雙手捂著胸口,面色痛苦。
“小的並沒有移動過他的身子。”杵作開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