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些好笑,“你可知道,你所犯下的這些罪行,該當何罪?”
“死……死罪……”孟衝用發顫到了極點的聲音說道,他的那一張老臉上如今正掛著鼻涕和淚水,看得讓人毫不心酸。只是奈何,他的這個表情卻是用錯了地方,在朝堂之上,絕對不會有人覺得你是無辜可憐的。
“死罪?!你也知道是死罪啊!”隆慶看著他說道,“既然知道是死罪,當初就不應該去犯。如今再來求饒有什麼用?”
“陛下,奴婢……奴婢冤枉啊!”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的孟衝,只得大聲喊冤。
“冤枉?”隆慶頓時被孟衝的這聲喊冤給弄笑了出來,“你冤枉?你都說說,有什麼地方冤枉你的?”
“這……這……”已經驚恐非常的孟衝那裡還能靜下心倆,思考自己的求生之道,只是在那裡吱吱嗚嗚一番。
“陛下,臣有話要說。”還是高拱。
看到高拱又一次站了出來說話,周圍的人,甚至是包括隆慶都是疑惑了。眾人根本一點都想不通,這高拱今兒個是怎麼了,剛才他的那番衝動,更是直接受到了隆慶的呵斥。而他居然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現在竟然又站了出來想要說什麼,這簡直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很多人都在懷疑,高拱今天是不是被什麼事情給刺激到了,竟然會做出如此不智的舉動。
“哦?高愛卿這是什麼意思?”隆慶並沒有表現出對高拱這種一再追究不放行為的憤怒,反而是擺出了一張好奇的臉孔,問道,“高愛卿既然說了,那就說清楚,畢竟此事也是關係重大,倒是要慎重一點了。”
“回陛下。”果然,隆慶這麼一說,高拱也就開始說了起來,“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特別是對待這種事情,不僅是人命關天,更是關係到一人的信譽,還是要鄭重。方才孟公公已經讀了馮公公所呈給陛下的奏摺,看起來事態是嚴重的很。但是微臣聽到現在,心中卻是有個顧慮。摺子裡提到了‘證據’二字,微臣敢問,這證據究竟在何處。孟公公是否有罪,還是要看過這‘證據’再說也不遲。”說完了這些話,高拱還用著頗為輕蔑的眼神看了看馮寶。
只是高拱這麼一看,卻是發現馮寶也正在笑眯眯地看著他,而且那模樣絕對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這一下,高拱那原本的十足信心可就降下去了一大半了。他剛才之所以敢那麼說話,倒不是因為他知道些關於這件事情的內容,而是他覺得馮寶這應該是虛張聲勢。在他看來,馮寶和張凡之間必然是經常互有聯絡,若是張凡查抄了劉山之後獲得了什麼證據,那馮寶估計也會很快就知道了。這麼一來的話,馮寶早就應該在很多天之前剛剛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就上摺子彈劾孟衝了。而如今,馮寶卻是一直等到現在才出手,這實在是讓高拱覺得可疑的很。
還有就是,他雖然知道孟衝並非什麼才智過人之輩,但是在他看來,孟衝也應該不會傻到了那種地步,讓別人將他的把柄握在了手中,卻是絲毫沒有一絲髮掘的地步。
高拱的想法的確是有些道理,只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失算了。
“嗯,高愛卿說的很有道理。”隆慶面色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凡事自當是應該講證據的,若是沒有證據便隨意判人是非功過,那朕的這天下豈不是就要亂套了嗎!”
“陛下說的是。”高拱附和著說道。
“既然如此……”隆慶說這話,將目光轉向了馮寶,說道,“馮寶,你在摺子中說你所狀告孟衝的這一切都是有證據的,如今就當眾將證據拿出來吧。”
“啟奏陛下。”馮寶十分恭敬地走到了朝堂中央,對隆慶說道,“奴婢身上並無這等證據。”
“你說什麼?”隆慶用著頗為意外地申請看著馮寶。隆慶在之前的的確確是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只不過馮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