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於主位,眸中精光閃爍,哪有半分病入膏肓之態?
眼下黑漆漆的軍士將甘泉宮都給圍住了,入了甘泉宮的除了眾位朝臣,便是這百餘個持著弓弩的軍士,顯然也是白均禹早便安排好的。
明德帝見著被軍士簇擁於其中的白均禹,當即不怒反笑。
“老三,你大抵也是謀劃了許久,這才在朕千秋之時發作罷!”
明德帝身為秦國身份最為尊崇之人,即便在此刻,仍是不露一絲怯弱,徑直起身,身上的赫赫威勢讓白均禹有些異樣之感。
不過白均禹眼下也並非當日那個暴虐的三皇子了,他已經是齊王,未來秦國的皇帝,望著立於高臺上的明德帝,白均禹直接開口道。
“父皇,您放心罷!待兒臣登位之後,定然尊您為太上皇!”
白均禹眼下倒是再也無需隱藏本性了,身上盡是張揚的邪肆,使得原本俊美的面龐也顯得有些可怖。
葉雲起與萬青便立於白均禹身旁,顯然是早便選好了主子。
明德帝微眯著眼,望著葉雲起的眸光帶了幾分殺意,道。
“朕早便清楚你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老師當年將獨女嫁與你,你不說好好待水瑤也便罷了,居然使得白氏那等粗鄙的婦人,將水瑤給謀害了!葉雲起,你當真對得起老師在天之靈嗎?”
明德帝這聲聲詰問,之於葉雲起而言,自然是不痛不癢。葉雲起抬眸,恭敬的衝著明德帝行禮,而後道。
“陛下,您說臣是忘恩負義之人,可真真是高看臣了,與您相比,臣自然也是自愧不如的,親手弒師的帝王,古往今來,恐怕也是不多啊!”
聞言,即便殿中朝臣都被人給制住,當即也露出一絲愕然之色。朝臣們一度認為,是葉雲起將池淵丞相給謀害了,卻並未想到,謀害池淵的居然是明德帝。
聽得此言,明德帝眸中殺意更濃,也不接話,轉頭望著白均禹,道。
“老三,為了這帝位,你便是不要性命了嗎?”
明德帝身上著黑紅交織的禮服,頭戴玉冠,當真是威嚴無比。
見著明德帝身上的裝束,白均禹眸中透出一絲貪婪之色,回道。
“父皇,天家無親情,這不是兒臣小時,您親自教導的嗎?果然父皇年歲有些大了,無法記清事情了。眼下兒臣願為父皇分憂,還是讓大哥好生歇息罷!”
白均禹言外之意極其明顯。無非便是想要了太子白均程的性命。
聞言,明德帝平靜的面上終於露出一絲怒色,當即便道。
“你這畜生!當真是想要朕要了你的命嗎?”
明德帝徑直將手中酒盞擲了出去,直接擊到白均禹的額際,殷紅的鮮血從白均禹額角滲出,緩緩下滑,滴落在地。
“父皇既然出手了,那兒臣也不必留手!”
白均禹面上劃過一絲猙獰之色,一揮手,持著弓弩的軍士便將手中弓弦拉開,蓄勢待發。
而白均禹手中亦是接過軍士首領的弓箭,將弓拉的極滿,箭尖所指,便是太子白均程所在之處。
“豎子爾敢!”
明德帝怒吼一聲,但卻無力迴天。
白均禹手中箭矢已然射出,直接捅穿了白均程的胸膛,白均程身子頹然倒地,再也無法起身。這一箭,當即便讓太子斷了生機!
見狀,明德帝目眥盡裂,頎長的身子不斷震顫,顯然已經是怒極了。
尉遲津眼下便站在朝臣之中,望著面上露出自得之色的白均禹,心下默唸三聲。
‘一’
白均禹顯然也是感受到自己的不對之處,想要怒喊一聲,卻完全無法出聲。
‘二’
眼下齊王的面色漲的通紅,連眼珠也佈滿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