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看到了好幾通未接來電。
其中幾個來自陌生號,許南笙沒有回覆陌生號的習慣,就沒管。
另一個是今天去的高定店的銷售經理電話。
下午和戚悅去給顧北言挑選領帶,搭配的領帶夾沒貨了,要從隔壁省調貨。
這會兒打電話來,估計是調貨回來了。
許南笙回了電話過去,對方詢問是現在送還是明天送,許南笙想了想,今天結婚,今天送的意義肯定大於明天。
而且顧北言從公司回來就能收到新婚禮物,應該也會高興。
讓銷售經理今晚送過來。
許南笙看了看廚房和餐廳的垃圾,披了件外套,簡單收拾了下拎著垃圾下樓去等。
扔掉垃圾後許南笙看了一眼銷售經理發的訊息,說是還有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在小區門口踢石子玩兒著等人。
忽然間,一道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擋住了所有的光,瞬間陷入昏暗之中。
身上帶了點菸草味,許南笙以為是顧北言又折返回來了,欣喜轉身,尾音抑制不住地上揚。
“你怎麼又回……”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看見了顧宏宇那張陰沉可怖的臉,周身的酒氣也隨著靠近而越發濃烈。
“怎麼是你,你來幹什麼!”
語氣轉變太快,顧宏宇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刀。
在許南笙後退之前一個箭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拉到跟前怒聲質問。
“你以為是誰?啊?我問你,你以為是誰?你在等哪個野男人?”
許南笙掙扎著要抽回手,可越抽,顧宏宇就用更大的力氣攥著她。
“顧宏宇,放開,你弄疼我了。”
顧宏宇卻是置若罔聞,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脖頸向上一揚,眼眸腥紅,面目猙獰,像是瘋了一般執著地問她。
“許南笙,我問你話呢,你在這等誰?”
許南笙眉頭緊鎖,用力推搡,卻無濟於事。
“我等誰跟你有什麼關係,顧宏宇,你別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沒有關係了,喝多了要發瘋找你的梁雪晴去,上我這兒來撒什麼酒瘋!我又不是垃圾桶,什麼垃圾都收。”
顧宏宇咬緊後槽牙,扼住脖頸將人逼至牆角,陰鷙眼眸滲著寒意,帶了幾分病態的痴狂,語氣戲謔。
“許南笙,聽說你結婚了,你跟誰結的婚?是不是早就跟人勾搭上了,就等著我跟你分手呢?
啊?許南笙,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
你踏馬到底跟誰結的婚!那個男人呢,叫他出來,我倒要看看,誰他媽的這麼大膽,敢給老子戴綠帽……啊!!!”
眼看顧宏宇已經喪失理智,許南笙在窒息之前抬腳提膝,朝著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用力踢去。
扼住脖頸和手腕的手瞬間都鬆開了。
顧宏宇弓著脊背,雙手捂著下身,因為疼痛額頭青筋盡顯。
本就因為喝酒而發紅的臉漲得快要爆炸一般紅豔。
“許南笙……你……”
許南笙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上前,揚手。
啪!
一記巴掌重重落下,打得顧宏宇本就漲紅的臉上瞬間五指印明顯。
這是長這麼大以來,許南笙第三次打他。
第一次是捉姦在床。
那是去年,大學畢業的時候,拍著畢業照呢,顧宏宇忽然人間蒸發。
許南笙穿著學士袍穿梭在畢業歡呼的人群裡,最後在女洗手間裡撞見了正在耳鬢廝磨的顧宏宇和梁雪晴。
她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第二次是上次召集了兩人所有的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