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可是一身一心的自己人,沒的這樣欺負人的!
就在金魚兒展露笑顏的瞬間,陶氏突然發覺只兩個多月不見,金魚兒竟好像大不一樣了。
可到底哪裡不一樣,一時間又說不出來。還不待她細細想起,已是看到金魚兒身上穿的八成新的櫻桃紅斜紋布的棉襖了。
這樣合身,一看就是新做的。
登時哪裡還想得起旁的來,什麼都拋到天際了,光記的顧金蘭幾個怎麼因為金魚兒忤逆她的事兒。
又不敢發火,只得“嚯”的背過身去,眼風掃都不掃金魚兒和顧金彪一下。
看到金魚兒微微一笑才舒展開了眉頭的顧金彪是又好氣又好笑,搖了搖頭,也不多說些什麼,就領著金魚兒出了東屋。
顧三小正在堂屋等著金魚兒,一見她出來,就伸手比了比她的身高,笑道:“竟是長了好些了。”
金魚兒卻是快步上前一手挽了顧三小的胳膊,一手摸了摸顧三小花白的鬢髮,嘴裡喃喃道:“爹爹,你的頭髮都白了。”
看著長好了不少的小閨女,顧三小呵呵笑道:“爹爹都這把年紀了,頭髮自是要白了。”
可心裡卻暖的發燙。
錦鯉只怨他不肯給她置辦體面嫁妝讓她風光出嫁,可金魚兒卻看到了他花白了的頭髮。
金魚兒心裡卻是又酸又澀,雖然顧小三口口聲聲的說年紀大了,就應該長白頭髮了,這是極其自然的事兒,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可金魚兒卻知道顧小三這半頭花白的頭髮分明是她離家的這兩個多月才長出來的。
也顧不得收拾行李了,藉口要去看看家裡的豬羊長的怎麼樣了,去了後頭的豬欄。卻根本沒來得及掃一眼豬羊,只是趁人不備悄悄問著蕭颯益柔,怎麼才能使白髮轉黑。
不過還未曾說到兩句話,早已是等不及了的蔣氏就揚聲一徑找了過來。
看到金魚兒又是嘖嘖稱奇,“真真是城裡的水土養人,只兩個月不見,四妹妹竟是從裡到外都換了個模樣了,我都認不出來了!”
說著連聲問著城裡有什麼好玩的好看的,顧金蘭有沒有帶她四處逛逛,又笑問金魚兒城門是朝哪開。
說著笑著一徑挽著金魚兒到了前院,金魚兒再是心急也只能按下,一字一句的回著蔣氏的話,蔣氏心裡越加得意,待金魚兒也就越加親厚。
進了灶間,金魚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要回屋換了給蔣氏生火做飯,可蔣氏哪裡是為著要金魚兒給她打下手的,忙攔了。瞅了瞅四下裡無人正要長篇大套的細細論來,陶氏虎著一張臉走了進來。已是到了喉嚨口的一篇子比戲文還精彩的話兒只得悉數嚥下,氣惱不已。
而且一黃昏都沒再找到說話的機會,憋的蔣氏心神不寧的,兩個菜都忘了放鹽,炒好了又回的鍋。
可一家子團聚了,正是樂呵的時候,吃什麼都有滋有味兒的,竟也不在意。
而陶氏顧錦鯉這些時日以來吃什麼都不香,也就沒人在意她們的話兒了。
幫著蔣氏洗了碗筷,金魚兒也不忙著收拾行李,先進屋把給家裡諸人帶的禮物拿了出來。
差不多剛到趙家的時候,金魚兒就在心裡尋思著買些什麼帶回去分送眾人了。
只是手頭銀錢有限,再加上到後來又被蕭颯三令五申的不準亂花錢,所以趙奶奶和楊氏給的銀錁子一動未動,到最後只想破腦袋買了些家常物什。
不過卻都是家裡人喜歡的物什,像是孝敬顧三小的老酒,逗顧金寶開心的彈弓。
而送女人們的,自然就是些衣料水粉